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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下这个,人们思想相对封闭,见识相对较少的年代里,和花阳县的地理位置,都注定了这里本就老实本分的同志们更是没有太多花花肠子的想法。
像是苏曼这样,脑子里总有各种奇思妙想,又敢想敢做敢于展在人前的同志,不能说是没有,只是太少见了。饶是田庆丰早已经习惯了苏曼表现出来的,那些大胆又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她对于实现这些想法的能力,和她对基层建设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成熟见解。也还是不免为她刚刚话里提出的内容感到惊奇。
“原来卖东西还有这么多讲头啊……”田庆丰看了看苏曼,忍不住感慨道,“小苏你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行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最适合在基层工作的同志,但现在看起来,你简直是全能型啊,咱县里的百货商店要是有你给他们出主意,那不得把东西卖到全国各地去啊?”
“倒也没有那么优秀。”苏曼十分谦虚地笑道,“全国不敢说,但卖到首都还是没问题的。”
“……”
得,田庆丰又忘了自己这位得力干将是个假装谦虚,实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了。
“那咱们定价呢?”田庆丰主动将话题拉了回来。
这个话题苏曼很感兴趣,她拿起笔和纸,在上面边写着,边念叨着:“一百匹布,就等于是四千尺布。做一件衣服大概需要6到8尺布,这些布都用来做成衣的话,大概能做出一千二百件左右。这批布料是纺织厂模仿沪市最新样式的布料研究出来的,而一件沪市来的成衣在商店里买的话需要至少10块钱,还需要一定的布票。所以我们觉得我们的定价也可以在10块钱左右,当然,也不能都按一个价格来算,还是按尺码标价更公平一些,像是小码9块钱,中码10块,大码11块钱,平均算下来的话,也至少卖一万两千块钱……”
“十块钱一件?会不会有点贵?”
“怎么会,咱们可是不用布票的!”
田庆丰想了想也是,便没在说别的,只顺着苏曼的话说道:“一万二的话,刨去三千块钱布料的费用,还能有九千块钱的盈利啊?”
“哪儿啊,还有要给工人的钱呢。”苏曼继续边写边说道,“咱们公社的适龄妇女是有742这么多人,但一直有参加妇女培训基地的培训,并且在制衣手艺上学得还不错,能够跟着做出成衣的女同志大概也就只有……120个人。”
田庆丰算了算:“120个人的话,按正常工厂的女工每个月30块钱左右算的话……光工人每个月就得三千六百块钱?!”
苏曼摇了摇头:“咱们不比县里和市里的厂子,销售额暂时还赚不了那么多钱,流动资金也少,所以不能按照县城厂子的薪资标准来算。”
“那要怎么给工资?”
“当然是按件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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