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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以后才发现,两璧上嵌着个铜座,上面插着一支火把。宁墨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后,取下火把,照亮了前面阴森森的路。

阶梯仿佛长不见底,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嘴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宁墨步伐不紧不慢,苏吟有些看不真切,只能扶着岩壁往下走。却在碰触到时才发现指尖湿漉漉一片,原来是岩石上沁出了一层水珠。

也不知下了多久,终于脚下成为平地。

苏吟紧跟宁墨身后,见他又同样按下后出现缝隙,不禁咂舌:

那位李公子到底是怎样开罪了眼前这位,如此大费周章。皇帝的地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等缝隙打开后,一道光线从里面渗透出,照亮了道路。

宁墨熄了火把,单手插回墙壁上同款铜座,侧身挤了进去。

苏吟见状,也忙跟上。

见了眼前,才知道原本脑中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原来此处竟然是在地下被挖通,只通向大山的另一侧。

上玄月悬挂在木屋上空,月光柔和如皎。脚下小草茂密,踩上去发出沙沙声响。风轻露浓,夹着林木独有的芳香气息。

溪水弯弯,一人独坐溪边巨石上,手边随意扔了十几只精美绝伦的酒壶,反而显得腰间挂着那只破旧葫芦,格格不入。

夏日风暖,饶是这凉沁沁的山中,临水而坐,也丝毫不觉得凉

男人坐在巨石上,一腿兀自垂下,另一腿曲起。一手撑着身下,另一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上,头颅微微仰着,似乎在欣赏月色。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

他头也不回,开口的声音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反而是宁墨,垂着的手微微紧了紧,而后又松开,笑着踱步上前:

“延秀这话可是冤枉我,明明是你躲了六年不肯露面。若非如此,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肯回应天了?”

李延秀猛地回头,吹了一下遮掩的发丝,长舒口气:

“废话,老子马上就要媳妇孩子热炕头了,小日子过得好不舒爽,回这鸟地方作甚。”

他一伸手,宁墨立刻将手中酒壶递了过去。

李延秀扬脖便是一气,喝完后,把空壶一扔。那精美的酒壶便咕咕噜噜滚到草地,与之前的兄弟姐妹为伍了。

“还是你带的酒好!”

李延秀嘿嘿干笑两声,从巨石上站起身,一跃而下,跳到河边草地:

“前几天那些人送来的,寡淡无味,跟兑了水似的。”

宁墨不觉好笑:“每晚都是一样的酒,难不成我的手拿过,就格外好喝?”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李延秀的话引得宁墨一震,旋即突然一道黑影犹如灵蛇一般向自己飞来。

他身形一闪,快速避开。不过,也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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