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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柔肠百结一瞬间散去,江弄月盯着手机屏幕,几秒钟前头像左右摇晃的特效似乎还在眼前。
她赶紧打开奚迟风的聊天框,果然出现了【我拍了拍“奚迟风”】的字样。
江弄月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已然尴尬到脚趾扣地。
她连忙鸵鸟心态地将手机按灭塞进包里,不看就相当于不存在。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些什么,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抿着唇重新打开微信。
奚迟风的聊天框已经被压到了很下面,而聊天框内,除了那句【我拍了拍“奚迟风”】的提示,再也没有其他内容。
江弄月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屏幕,心里那只冒着热气疯狂尖叫的开水壶渐渐偃旗息鼓。
而另一边,奚迟风不时地看看手机,直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某个莫名其妙拍了拍他的人,都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车内音响恰好传出低柔女声在唱:
“有时世界仿佛只剩一半,
有些骄傲随着时间流走被冲淡。
有人站在狂野独自呼喊,
有些忧伤不知何时会消散。
有人站在心里停滞不前,
有人站在原地等着一切再出现。”
奚迟风眼里的光逐渐暗下去,倒是想起了刚才左均朔揽着江弄月肩膀,跟他打招呼的模样。
奚迟风舌尖抵了抵牙根,重新看向窗外飞退的夜色。
他活了三十岁,确实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收到一个小男孩儿的雄性挑战,而且是在分手之后。
奚迟风忍不住抬手,松了松领带。
这晚手残“拍了拍”奚迟风的事,就像是一缕风,吹过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江弄月的生活还是照样过,只是鉴于前车之鉴,理智地克制住了偷窥奚迟风微信的欲望。
一开始像是有戒断反应,一空下来就总想去看一看,明明也知道根本看不到什么。到了后来,这种“不看”渐渐成了习惯,有次跟同事闲聊,听对方说起视奸前任社交平台的事,江弄月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看奚迟风的微信了。
好像也不是特别难。
只是,偶尔想起奚迟风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像破了一个洞,里面长满荒草,呼啸的野风吹得荒草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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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四季交替很少有过渡,仿佛一夜之间,气温就飙升到了四十度。
这几个月,江弄月一直为左均朔奔波撕资源,好在左均朔本人也争气,到了八月末,除了成为一个老牌综艺的常驻嘉宾,还顺利进入星河视频投拍的双男主大IP,担纲男一号。
这天江弄月难得有空,带上左均朔的个人照去剧组探班。到剧组时,左均朔正一个人呆在化妆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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