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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紧贴的那一刹那,恰好一束烟花再次划破短暂安静的夜空,在墨蓝色的绒绒夜幕里画下一片火树银花。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分开的时候,江弄月慢慢睁开双眼,拇指指腹在奚迟风唇角摩挲。
奚迟风忍不住笑:“怎么,还不够?”
江弄月这回倒是没跟他唱反调,坦然地点点头说:“嗯,舍不得分开。”
奚迟风笑道:“那再来?”
江弄月一捶他肩膀:“你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吗?”
“好像现在也没不好意思,并且感觉还不错。”
江弄月揪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善变的男人。”
奚迟风不躲也不还手,就这么让她在他脸上作怪。直到江弄月自己心疼了,揉揉他的脸问:“干嘛啊,你还真站着让我虐待啊?”
奚迟风抓过她的手,在她手指上落下一吻,这才低声说:“突然想到以前的很多事。”
“什么?”
奚迟风轻叹:“以前对你很凶。”
江弄月蓦地眼眶一热,说:“你还知道。”
奚迟风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对不起,月月。”
江弄月努力地抬起眼睛往天上看,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以前她总在他的强势中抠着那一点点温柔,现在他对她全是温柔,可是她已经知道这些温柔很快就不属于她。
她不能看着他失去一切,更不能容忍自己变成“小偷”,或者金屋里的那只“雀”。
江弄月默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喉间的哽塞已经消失,自己可以正常讲话了。
她稍稍清了清嗓子说:“我决定原谅你了。”
以往,她的声音总是轻柔,但语气也总是带着果断干脆,有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寻常社交时,这种距离感会让人觉得恰到好处地舒服,只是以前奚迟风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总想惹恼她看看她的另一面。
现在倒是明白了,那是因为他嫌她太远。
而今晚,江弄月的声线依然轻柔,却像是带着缠绵的小勾子。
奚迟风喜欢听她这么说话,好像自己也陷入了一床柔软的天鹅绒里,被妥善安放。
“感激不尽。”他亲亲她的耳尖,笑着说。
江弄月怕痒,缩了一下脖子。
奚迟风拉着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对着江面,在石砌台阶上坐了下来,又将她搂到怀里。
“今年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江弄月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悠悠说:“打算过完年把我妈接到宁城来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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