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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阔想不下去了,他对着现在丑得一塌糊涂的楚允倒也下得去嘴,他轻啄她的唇,随即皱起了眉,又不是躺了多长时间,怎么那记忆中软糯的触感就没了,她是渴着了吗?想到这周阔忽然觉得他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
深深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人,周阔才出得病房,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他让赵小实马上去打听,出事时的具体情形,再打去护理中心雇了护工。想了想,最后打给王格,向他询问楚允亲人的联系方式,得到的答复是没听她提起过,只留档时里面有个紧急联络人的电话。
周阔想想没要号码,没亲人在又如何,有他在什么都能给她撑起来。这些都做完,他亲自去到护士站询问病人唇干怎么办。
再进到病房时,周阔手里多了水跟棉签,他拿棉签蘸了水轻轻抹在楚允干干的唇上。
董依可去看了谢永丽,觉得那位院长说得不对,更有福气的应该是眼前这位,两人一起滚了下去,那位碰了头,而谢永丽只是胳膊和腿有些轻微擦伤。谢永丽倒是闹着出院,可正赶来的关郧早嘱咐过助理,为保险起见硬是留她住一晚。
谢永丽见董依可来,从床上坐起来招呼她。没等董依可问她两句,谢永丽反问道:“她怎么样了?”董依可意会,“摔到了头,可能有脑震荡,脖子上缝针了,好在不是脸,院长都发话说没事的。”
“院长?”她伤到需要院长出马?董依可看她,“嗯,周总找的,周总……也来了。”闻言谢永丽脸色一黯,不再言语。
董依可临走时想了想,还是决定悄悄去看一看,她上到楚允这层,把脚步放轻,慢慢走到病房门口,从玻璃窗向里张望,看到的就是那一向阎王脸的老板,此时脸上柔和的快要滴出水,正往那小丫头的唇上小心的蘸着水。
这种神情,这种态度,可不像是对小//情,倒像是伺候闺女。董依可接触过不少大佬,没有一个是这样对小//情的,偶尔有对老婆或父母如此的,但大部分都是把这份牵肠挂肚般的温情用在了儿女身上。
她自己就有切身体会,她对她家马川就是这样的,而病房里的周阔看着比她更甚,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爱吗?董依可心惊,她开始有点后悔先前对楚允是那样的定位和态度,再想到飞机上的口无遮拦,心下更是惶惶。
不欲再看,她慌张的离开。
护工来得很快,周阔一下子雇了俩,他打量两人,看着还行,干净稳重。他叮嘱她们:“有什么事不要两个人一起去,屋里要留人。”其它的他还没想到,等人醒了再说吧。
这位老板拿钱不当钱,给的工钱是正常的三倍,就一个要求,精心仔细。这样的雇主百年一遇,两人对他的要求当然是百般应下,态度殷勤。
赵小实的电话终于打来,把他打听得来的消息汇总给周阔,周阔听完把焦点只聚在一个问题上,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如果真是意外,意外的纯度又有多大。周阔虽身居圈内食物链顶端,但对这里面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知道的很深。如果真是有人存了害她的心,只这样想想,他的狠厉就要控制不住了。
“谢永丽是拉还是推?”周阔把他最大的疑问提了出来。
“这个,没人敢说得绝对,但大部分人都觉得她是去救人,毕竟罪魁祸首是那组灯泡,想提前在那上面做手脚,还得配合着时间来爆,不太可能。”赵小实想想又说:“只是那推或是拉,是不是临时起意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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