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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允打小就生活在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里。小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是需要很多爱的,讨好家长是他们的本能。那时还小的楚允也是如此,她渴望父母的爱,她本能的去要。结果不仅要不到,还被后来经常犯病的妈妈伤害到。
楚允闭眼,使劲摇头,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了。不想不代表过去了,楚允知道只要她在生活里遇到难事,这些负面的记忆就会冒出来,使她陷入自厌消极的情绪里。而对抗它的只有不再去想,做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心理医生曾告诉过她,几乎每个人都带有来自于原生家庭的心理问题,只是她比较不幸,影响大一些。好吧,既然都有病,那没道理只有她楚允走不出来。她向来自认独立且坚韧,这份心境来源于她对父母的看不起。
她不要求他们有钱有势,给她铺路,让她啃老。她希望他们能担起基本责任。她父亲,一个大男人,妻子病了,就忘了自己还有个父亲的身份,女儿也撒手不管了。她母亲,理智虽然告诉楚允,她是个病人,她不是成心的。可饶是那么多的抑郁症患者,他们最先伤害的都是自己。而她的妈妈总是无一例外的一直在伤害自己的女儿,那个需要她且最没有还手能力的孩子。
每当楚允觉得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他们,她的不甘与愤怒就足以推着她往前走,踏实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绝不能活成他们那样。
所以这个宴,不管是不是属性鸿门,她都得去赴。这是她的生活,她要面对它,解决它。
周阔最近刚从接手公司的忙乱状态中解脱出来,可巧有朋友在风月宅约了个局,邀他一起聚一下。他也正想放松一下,就应了。风月宅在上层圈很有名,“风月”二字既可大雅也可大俗,你可以在这里要个和室,听琴品茗,好不风雅。也可像周阔朋友一样,来个豪华大包,叫上公关,香烟美酒麻将桌,图个乐子。“宅”嘛,说的是其像家一样,自在私密。正因如此,一些身份敏感的都喜欢来这里消费。
周阔进门后,没让服务员带路。可他回国时间不长,这里也就来过一两回,加上占地面积实在是大,于是他迷路了。待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庭院里,打算返回找服务员时。不经意的一瞥,他就站住不动了。庭院的一侧是个小包间,从玻璃推拉门能看见里面坐着的人,两个人他都认识——黄世新和小兔子。
☆、竟是自家总裁
楚允望着对面的黄世新,保养的很好,真不像四十的。儒雅俊秀,像个谦谦君子。当然她知道这只是这个男人的表象,如果她今天处理的稍有不慎,日后他很可能会让她不好过。从进了这个屋,叫了人之后,她就没再开口,既然是他约她,那就先听听他是怎么个意思。
“尝尝这个,一般人喝不惯,我觉得你应该喝得。”说着亲自给楚允倒了一杯。楚允端起杯子时想的是,这桌上的茶壶茶碗,茶罐茶叶,还有那些花俏的伺茶工具,她都不懂,甚至不会用,可这些东西无疑不在向她透露着两个字——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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