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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上的鸢尾花时隐时现,江归晚手握成拳,后退一步,隐进了黑暗里。
“殿下!”
墙后连通着另一个地方,并不在玉溪牙内,因此没有被容桑和沛饶发现。
守在这儿的两名魔修终于等到江归晚来,他们鞠躬的幅度都一模一样,鞠完躬又很快直起身。
“这都是你们做的?”江归晚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他闭着眼,虽是疑问句,但他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是。”那几名魔修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好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们接着道:“我们都是为了殿下,离火海已经开了,尊主说,只要殿下跳下去找到另外一半魔骨,过去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我不呢?”江归晚睁眼时眼底猩红一片,“他不是说了不要我这个废物儿子吗!现在这算什么,莫名其妙引起暴乱结果说都是为了我?!”
他的父亲这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他怎么忍心呢,玉溪牙几千几万民众,就这么简单地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吗?
“殿下若是不愿……尊主说他自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江归晚听完心底一阵寒意泛起:“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你回去告诉他,是他说好放我走的。”
“我不争气,担不了他的大任。我不但不会回去,我还会想到办法杀了他,找到法子舍弃掉骨子里流的他那一半肮脏的血!”
那几名魔修显然是看多了这种场面,并没有十分在意。他们面具下的语气轻飘飘的:“恕属下不能这么做,我们的任务就是请殿下下离火海,其余的事情不在我们的范围内。”
说完他像是还怕江归晚不够生气似的,特地加了一句:“当然,还包括那玉溪牙的贱——呜!”
旁边的魔修没听到他接下去的话语,正疑惑着,侧头想往那边看去时,便见有一只手朝他脖颈伸了过来。
那只手苍白的有些过分了,骨骼纤细,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指尖泛着冷白的光。
若说这双漂亮的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便只有手腕处那一块被人割出来的七横八错的刀疤了。
他们比谁都熟悉这些疤——这是江归晚小时候,他们取血时亲自割出来的。
这名魔修震惊地抬起头,他瞪大了眼睛,眼球外凸,仿佛虽是能掉下来。
他想挣扎,却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飞速成长,到了他已经丝毫不能反抗的地步了。
“殿,殿下——”
一声清脆的骨骼扭动声响起,这一声短粗沉闷,把江归晚从愤怒的海洋中揪了出来。
他松手,那名魔修尸体掉落到地上,躺在了另一名的身上。
“师尊信我,我从未想过主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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