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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容桑在老头离开山头的那一秒也将自己的神识塞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强拽强塞有副作用,容桑回神后觉得自己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她揉着太阳穴,从温乐游怀中爬起来,睁眼便是月色中独自放着光芒的不知春。
温乐游这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十分倔强了。
容桑拍了拍两颊,迫使自己颅内清明。
她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景色熟悉,温乐游已经将她带到了自己屋外的石阶处。
“多谢温公子,我近日得了风寒,又身子骨弱,一时没注意,竟在你面前晕了过去,实在是抱歉。”容桑目光仍有点涣散,没敢和他对视。
“不必了容姑娘。”温乐游臂中一空,愣了两秒,随后又挂上了招牌笑容,“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见容桑一直盯着前面,他含笑一指:“不知容姑娘觉得这不知春如何,我瞧见这花开得不错,便赶紧让人送了一株过来容姑娘这儿。听说这花安眠,姑娘用着,夜里定能做个好梦。”
容桑现在只是有些眼花,但人没傻。
她震惊地指着面前一人余高的不知春,十分想问这一树的电灯泡看着真能安眠?
但这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她不好拒绝,便强扯出一个微笑,只想快些把人赶走:“温公子有心,但你今天已经送过我桃玉了,再送这个许是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温乐游抬起手臂,手指轻捻,摘下一朵跟夜明珠似的花别在了容桑耳边。
他笑了,带着春风般的轻柔:“姑娘若是喜欢,不知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温乐游刚别好,容桑又急忙摘了下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您说。”
装饰用的花被人嫌弃,温乐游反而舒展了眉眼。
有什么一直让他挂念似的,他终于问:“我以后,可以喊你桑桑吗?”
盆中的不知春弄不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它时不时扇动着叶子,亮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无比的长。
容桑听完面色复杂,下午他在幻境和秋瑜然拜堂的情景顿时浮现在她脑海。
虽是简单随意,但情意做不得假。
好家伙,你搁这儿养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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