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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吃饭打牌,最多唱个歌,周天其实对闹哄哄一桌人的寒暄并不感兴趣,她也很少参加,她总是很忙。尤其张珍珍不来后,她跟剩下的室友并无多少交集,除了上课占座,偶尔一起吃饭。怎么说呢,她刚来时只能用得起一瓶雪花膏,而现在,桌子上也摆上了琳琅瓶瓶罐罐,又跟有钱男人走的近,这不能不给人留下一些微妙印象。

周天已经不再像高中时那样紧绷,在乎一个班长头衔,事事要完美。

“好啊!”她也就配合客气一笑。

张珍珍走后,全宿舍只剩周天不想出国,也算奇葩。所有人都想去更好的地方,比北京更好的地方,当然只有美国,去欧洲都是次等选择。学校竞争凶残,宛若养蛊,周天除了大一刚开学时不适应有短暂迷茫外,很快就有了清晰规划。

无论周围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依旧八风不动,按自己的节奏来。

聚餐那晚,话匣子刚打开,周天接到老家的电话,短短两分钟,她脸色变了,喉咙好像被人掐住发不出声。

“县里医院建议咱们转院,要么上海,要么北京,俏俏啊,你看这事咋办?到底治不治?”

那头堂婶操着一口方言,语速飞快。

“治!当然要给爷爷治病!”周天嗓门奇大,她哽咽了。

“去北京看病谁能看得起,俏俏,这个钱……”

“我出!”周天斩钉截铁,“不要考虑钱,我会想办法的!”

“那行,这话就先搁这,俏俏,你知道我们这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娃娃们都还得念书……”

后续诉苦绵绵。

她们总觉得她出息了,在北京念大学,了不得,可都忘了她也不过还是个学生。

周天一颗心直往下沉。

县医院不收治,说明病情很重。怎么会呢?过年的时候爷爷明明很硬朗。她突然懊悔自己平时没太关心爷爷,一周一个电话随意两句话就挂了。爷爷不善言辞,总是说“好”,什么都好,她跟老人没什么共同语言,简单对话,无非衣食住行。

有爸妈先例在前,她怎么还是不懂珍惜呢?该得到的没得到,不该失去的却一直在失去。

周天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流,她气自己,更恨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命运公不公平的问题,这种问题,根本没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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