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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题本扉页上抄写了《孙子兵法》的几句话,那是周天的座右铭: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是说如果,也许,她对待梁嘉树会是侵略如火,想到这儿,周天的心就变得更加平稳,也更加寂寥。
“班长,我发现一个秘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冯天赐贱兮兮地歪过来,眼睛发亮,“梁嘉树说台词时,我总觉得他是对着我身边的空座位说的。”
周天总有用骄矜来掩饰真正在意的本事,她还是淡淡的:“什么意思?”
如果眼睛会说谎,那么,周天一定会是最能撒谎的那一个。她漂亮锐利的眼睛里没有波澜,风吹不皱,雨打不皱,就这么平平常常地看着冯天赐。
冯天赐被她这种不care的表情弄得都不太想说了,她叹口气:“我坚持给你留了个座位,说你会来的,可你到最后都没来,那个座位就一直空着,我真觉得梁嘉树老盯着那个空座位。”
周天的心毫无预兆地慌慌一跳,然而,表情还是没有泄露一丁点真实的悸动。她偏下脑袋,也只是理了理自己整齐的妹妹头:“无聊。”
这是她对可能和那个少年有所牵扯的唯一评价。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冯天赐做个鬼脸,幼稚极了,“对了,你说你胃疼,你还疼不疼啊?”
周天的胃是真不舒服,在听到今晚要话剧公演时她的胃就真情实感地疼了,生理上的异样,竟这么明显。
可是一人独占教室看笔记又神奇地治愈了这种不舒服。
梁嘉树进来时,喧哗已结束,教室静悄悄的,他坐最后一排,却没有从后门进,走的前门,从周天身边经过男生的目光直直落下来,他睫毛很密,很温柔地微微颤动着。
周天感觉到了,他每次看她她都感觉到了,即使那目光很轻。她握着笔,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却可以想象那道目光一定像月光一样铺洒了全身。这种认知,让她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下,好似尘埃,几乎无法察觉。
她没有去看他的话剧,是这件事最终的结果。
这之后,天越来越热,梁嘉树缺的课也越来越多,但大部分同学学习生活如常。
校园里种着月季,开的特别大,特别浓烈,就是那种上来就要夺人眼球的艳色,什么品种都有,女生们会偷掐,插在寝室,碰到宿管阿姨突击检查小电器,一阵手忙脚乱藏花,还是被发现了。
“我说,你们这些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破坏花草树木,是小学老师教的吧?漂亮的花谁都喜欢,可要是喜欢就你掐我也掐,都掐秃了,怎么看呀,你们说是不是?”
宿管阿姨用亏你们还是附中学生的眼神扫射大家,大家面面相觑,周天站出来主动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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