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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德何能……”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那颗糖葫芦给咬了起来,沈宛还来不及阻止,便见他神情松动,对她柔声道:“好吃,甜。”
可是那个糖葫芦都渗水了,碎掉的糖面上说不定被湿透的布料浸过水,哪里还甜了。
“师兄,我下次买个更好的给你。”沈宛从秦隽手中抽走了那根糖葫芦,叹道。
“你在,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秦隽将心肺之语都掏了出来。
沈宛周身一怔,微微发愣。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
屋外暴雨才停不久,便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沈宛躺在床上闭眼浅眠,秦隽则靠窗夜读。
所谓晚聆竹窗细雨声,安然入睡一幽梦,一个聆雨一个入梦,惬意非常。
屋子里还余一盏蜡烛,以供秦隽看书之用。他正襟危坐于榻上,同沈宛只有一丈的距离,他们挨得很近,以至于沈宛稍稍抬头就能观赏到秦隽看书时的儒雅样子。
只不过,正道少侠看书都喜欢倒着看吗?
该入梦的不入梦,该读书的心不在焉。
秦隽头微偏一分,视线便同沈宛撞在了一处,他喉结上下滚动,颇有些做贼心虚之意。遂又强制自己沉下心来看书,字倒是一个没看进去,精力全放在沈宛那处。
“师兄,我睡了。”沈宛揉着眼睛,对秦隽道。
“嗯,你先睡,我再看会书。”秦隽将那册子又拿近几分,煞有其事地说道。
沈宛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这个傻子,就没发现自己的书都拿反了么?
室内归于寂然,不多时,床榻上之人的呼吸渐渐平稳,秦隽这才将书从手边撤下,搁置在一旁。
他缓慢踱步靠近,伏于沈宛的床边见她酣睡的模样,脑子里细细的描摹这她昳丽的容貌,不禁生了许多别样的遐思。
她先前那样郑重地吻他的唇,又不顾自己危险拼命上山为他庆贺生辰,沈宛对他肯定不止浅浅的喜欢。
那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可以这般吻她呢?想到此处,秦隽耳根红了大片,他似乎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回吻未遂的那件事。
秦隽用直接指节蹭了蹭她红润的脸颊,又为她理清两鬓的碎发。屏着呼吸,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头低伏,缓缓挪向沈宛唇间。
……
最终他还是没有吻下去,这般宵小的行为是见不得光的,实非他这种正人君子所应为之事。可他又想……心中天人交战间,他似认命一般在沈宛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做了坏事的人要是在原地逗留过久的话,是会被抓包的,一如此刻的秦隽。
他想抽身离去时被一双玉手给环住了脖颈,秦隽好一阵心虚,但见沈宛笑逐颜开地盯着他,脸上烫得发红。
“你,你不是……”
不是睡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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