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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又少了一位。
他们前两日搜寻到了魔教余孽的老巢,清缴干净之后,过不了两天他们也要离去。
“师兄,要去么?”陶策问道。
五个人少一个都残缺一角,更何况是少了三个人……
陶策是个喜聚不喜散的性子,自沈宛她们走后,他身边清冷不少,都没人同他斗嘴。他师叔又是个严苛古板的尊者,这种情况下他少不得得压着自己的性子。
“去罢。”这两个字的尾音被他拉的冗长,秦隽不假思索道。
济世堂曾经帮过他们不少忙,再者又是成亲这样的大喜事,他们不能推脱。
“嗯。”
……
“师兄,沈宛她都走了那么久了,你想她吗?”陶策看着他寡言的师兄随口问了一句。
下一瞬他便接下秦隽投过来的眼神,陶策自知失言,闭了嘴不谈沈宛了,倒将自己的心事毫无保留的吐露出来,“我倒是挺想羽衣的。”
他上次奋不顾身跳入火海中去寻她,事后也得到了谢羽衣的不少照拂。他卧床那几天,谢羽衣可谓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玄真对这件事秉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他同秦隽不一样,秦隽是他们天玄宗未来的顶梁柱,而他不是。谢羽衣又同沈宛不一样,她医术高明,又是神医谷的人,按理玄真自然礼遇她三分。
前头有秦隽扛着玄真的压力,他这边轻松不少。
念及此处,他又开始心疼起这个大师兄来。
很快便到了沈慕时成亲的日子,新郎官打马从安化街经过,红袍惹眼,身后跟着八台大轿,笑得春风拂面。
秦隽此时理应在沈府坐着吃酒才对,但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出来看一眼。
他躲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拱手向周边百姓道贺的沈慕时,心中浮起一丝钦羡。
秦隽动了凡心,身上就剥离不下那种世俗的烟火与欲望。
能迎娶自己此生心爱之人是何等的幸运。
锣鼓喧天中,他目送着花轿远去,思恋如藤蔓疯长。
“秦隽我喜欢你,是见第一眼就喜欢的那种。”
他无端想起了沈宛那晚对他说的话,封闭的心里钻进了一丝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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