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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宛扣响了秦隽的房门。
来人开门时早已收拾整洁,以冠束发,换了身清爽的白衣服,尤显得身形修长。
“何事?”秦隽问道。
沈宛偏着头,头上绾着的绿丝带顺势垂落在肩膀上,发间的铃铛轻响,身上的绿色罗裙将人衬的尤为娇俏。少女的眼睛像鹿儿一般清澈,似晨间的朝阳带着三分暖意。她将手背在身后轻笑,“师兄,早饭好了。”
秦隽还来不及纠正她那怪异的称呼,只见少女蹦蹦跳跳地下楼了,他惊讶于沈宛身体内似有无穷的活力,仿佛与昨日犯心悸难忍的姑娘不是同一人。
看来她这病确实诡秘莫测,秦隽望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
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朝阳暖暖的,也不刺眼。清晨的露水,花儿的芬芳都让人心情大好。
“师兄,感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我先干为敬。”沈宛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还不等秦隽阻止就倒入了嘴中。
“姑娘,在下并不饮酒,失敬。”秦隽也站了起来,向沈宛赔礼,哪知却引得她笑意连连,“我就猜到师兄不喝酒,我这酒壶里装的可是茶,不信师兄闻闻?”
秦隽端起酒杯往鼻子跟前凑了凑,确实飘着一股茶香,他也不好拂了姑娘的好意,也将茶一饮而尽。
“天玄宗不收女弟子,姑娘这般称呼确实有欠妥当。”秦隽正起了脸色对沈宛解释道。
“可是没有别的称呼比这个更合适了。”沈宛托着腮,嘴里咬了一小块糕点含糊道:“叫你秦少侠未免也太生疏了,叫你隽哥哥也不太好吧?”
说道这里她还特地将“隽哥哥“三个字喊得娇气了些,直教人头皮发麻。
秦隽从小便生活在天玄宗,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女子,更不知道这种局面该如何应对,顿觉坐立不安,比他修道习武还要难。
“还是叫师兄最好!”沈宛点点头,抛出了笑脸,似乎很是认同方才自己的那番话。
可秦隽仍旧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直言:“姑娘还是称我为秦少侠吧。”
“不要,师兄不要如此古板嘛!”沈宛摇摇头,“师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不是一定规定了我是你师妹才能这么唤你。再说此次我们一同去观澜村解决瘟疫,你是领头人,又是年长我几岁,唤你师兄也不为过,对不对?而且我肯定不在你师长面前这么叫你,行不行?”
秦隽实在是说不过她,他无心作口舌之争,叹了口气没再做声。
沈宛倒是高兴,连连唤了他几声师兄,秦隽的手似乎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恰巧此时陶策下楼见他二人有说有笑的坐在窗前吃早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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