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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安呼了一口气:“再说吧,先顾好当下,将来有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下次西海人再杀一个王,庙堂那边说不定一把火就把我们这点家当全烧了,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我整体还是乐观的。”
林宁宴颇为凝重,他回来之后更多负责他们这个团队的“政治工作”,有什么事基本都是他去找萧慈祐,在其他中央官署来回跑,厮混久了自然听到些风言风语,他早知道朝中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农事处,随时都会对他们群起而攻之。
“庙堂那边我尽量周旋,都察院那些御史也并非全都是不开化的老顽固。”
文靖安微微点头,两人转身往办公区方向走。
山口那边,严素光正要扶严同上马,严同却抬手制止,苦笑道:“骑不动了,牵马是过过手瘾罢了,聊发少年狂。”
说罢,他抚摸这匹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老马鬃毛,当年他曾骑着这匹马在京城和剑州之间来回奔波,如今是“人老马黄”,他说:“过几日有人去蒙州,我让他们带你走,找片草原把你放了,累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
严素光:“……”
她从未见严同如此“伤感”,这给她一种江河日下、垂垂老矣的感觉,她希望自己是错的,严同却证明她是对的。
“我已经写好了辞官的奏表。”
严同忽然来了一句,严素光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严同又补了一句,“我致仕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严素光问道:“是圣上要罢相?!”
随即又反应过来,以严同和旧党的势力,就算元景帝有心罢相,一两年之内肯定也没法完成,那就是严同自己要隐退。
果然,严同说道:“我时候到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我促成这个农事处,又特意走这趟是卖他们人情,有了这份人情,以后你就专心留在这里,中书省不要掺和了,太子一日不登基,你一日不要回庙堂。”
严素光没有啰嗦和挽留,她知道严同一旦做出了安排,那就肯定是深思熟虑,故此,她只简单回了声:“是。”
严同道:“你大伯还有你那几个大哥我都会陆续赶回浙州老家,他们再无能也是严家骨血,你只需记得日后有机会拉他们一把,至于你的身份——我已经安排好一女子养在你房中,你随时能与她‘成婚’。”
严素光顿了顿,话里有话:“何必再害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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