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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床上躺了几日,她实?在躺不下去?了。 由侍女扶着在院里稍微走了走。
服侍她的就是之前看守她的两?名侍女。 只是与之前相较,她们变得?更加稳重也更加沉默。 而且她们的脸上还刻着字,显眼的丑陋的字。
阿松问起过这刺青的由来。 她们说这是对犯错之人的刑罚,之前看守不利,故受此刑。
阿松蓦然?明白了。 之前二师兄带自己逃出金笼,长映将过错归咎于她们。 望着那青色的字体,她心里有些难受。
闲着无事的时候,就找她二人谈话,从个人习性到家庭背景。 尽管她们努力避开敏感话题,但是阿松还是从这些话中得?到关键信息。
她们的亲人在长映手中,所以才会受其要挟,听命于他。 难怪呢,之前阿松还奇怪她们武功这么好,为什么要听从手无缚鸡之力人的调遣,原来不是屈服于强权,而是屈服于血缘亲情?。 如果能找到她们亲人并解救出来,她们是不是就不用再受困于此?
经过数月的休养,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底子变差了许多?,只要稍微被风吹一吹就会咳嗽个不停。 每当她咳嗽的时候,两?名侍女都会异常紧张。 阿松明白她们心中的顾虑,所以尽量不站在风口,就算想咳嗽也努力抑住。
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屋里,没有金笼,没有镣铐。 可?是就算是普通的房间,对此时的她而言,也与牢笼无异。
随着一声?响,门突然?被人撞开,浓厚酒气?扑面而来。 侍女们拔剑以待,警惕的看着倒进来的人。
白衣青衫,森冷面具,一手执酒坛,另一手……自腕处便被切断,缠着厚厚的布带,但是隐隐透出血迹。
他一双朦胧醉眼望向阿松。 不知为何,她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浓烈恨意。
他说:“为什么你没死?他死了……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越说到后面情?绪越激动?,像是要扑上来撕咬她。 两?名侍女直接将这醉酒之人推远了几丈,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摔倒之后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扑向阿松,侍女们干脆动?手将他打了出去?。 他醉得?意识不清,哪里是她们的对手,直接被扔在门外。 坛子碎了,酒水洒了满身。
他放弃了挣扎,直接躺在地上。 喃喃道?:“他死了呀……死的那样惨……生前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尸身却血肉模糊……可?是他死时仍紧紧护住你,为什么?凭什么?”
阿松自然?知道?他所言之人是谁。 虽然?已经预料了二师兄的结局,但是真?正听到这个结果,心中还是不由一震。 无尽的酸楚泛了上来……
她讨厌他是真?的,怨恨他是真?的。 可?是他死了,因他难过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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