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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不大,但样样齐全,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切都变的柔和。
“云景,就在这里换便是了。”她垂目,也不知道云景这是怎么了,都红到了耳根,“脸红什么?”她问道。
云景慌忙摇头:“没有脸红。”
迟关暮笑了一声:“哦。”
她关上门:“那你换吧。”
云景攥着衣服,慢慢地走到镜前。
这镜子与他那边的镜子不同,白白的,很清楚也很干净。
原来则是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轻纱一般看不真切。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立刻收回视线。
他低头双手缓缓的解开衣带,回头看了看,正好看到可以挂它的地方,便直接挂在上边。
他一点一点的脱掉外衣。
镜中的自己也一点点地脱掉,只剩里衣。
他抬眼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突然又觉得镜子里的那个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妖魔,不然他怎么会是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呢?
他背过身子,不想再看里面的人。
等套上妻主给他的衣服,他立马就觉得自己身上香香的。
是妻主身上的香味,这样就像被妻主抱着一样。
可余光中,他看到了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痕,他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抚了上去,上面粗糙又硌手。
云景对这镜子看这些看的清晰,突然很难过,本来以前他是不在乎的,但现在他觉得这伤痕前所未有的丑陋。
他不想要妻主要他了,他只想要妻主看他完好无损的地方。
云景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迟关暮此时正在煮面,将冰箱翻了个底朝天后,除了几个鸡蛋和几根葱,屋子里便是找不出别的能吃的了。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挽着头发,系着围裙,低头看着锅里这面,看原本干硬的面条被沸水慢慢软化,最后落入沸水的怀里,为沸水折服。
这时,云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妻主好好休息,让云景来做饭吧。”
刚刚自己走神了,却是连他的脚步声我听见。
迟关暮无奈回头:“这些东西你都不会用,怎......”
她的目光一凝,视线在他的身上停滞。
云景穿的极为简约,乌发披在身后,明眸皓齿,既有古韵又独带一种疏离。
只是在见到她后,云景那双眼便与她交错,那种清冷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依恋与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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