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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模一样的花篮,倒是有点像那位小世子的性子。
她打趣女儿,结果女儿根本不往心里去。
“小事情,小事情,”沈如意背着手回了食肆,“不用宣扬。”
沈怜雪跟在女儿身后,给她正了正发髻:“好的团团老板,不宣扬。”
因她如今也是食肆老板,所以孙九娘直接给她引荐了牙行行老,这位行老姓王,人称王行老,他做这一行三十年,在东汴河大街,就没他不认识的人。
沈怜雪赶在下午有空闲时,才挤出时间过去寻他。
“行老,我们得寻个白案厨师,要力气大能掌厨的,若是能来,每日五百文并每月分红,”沈怜雪很干脆,“但也有一点,需要人实在事少,男女都可。”
王行老点点头,起身从身后的一整排柜子里打开一格,取出一份厚厚的册子:“好说。”
一日赚五百,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这还不算每月分红和一日三餐,做这一份行当,意味着每日纯赚五百文。
所以在汴京,只要是手艺人,能有自己吃饭的本钱,加之勤劳肯干,就可以生活富足。
沈怜雪开的工钱高,要求自然也不低,但王行老简单一翻,就给她翻出来几个人选。
这里面有男有女,听起来都很不错,不过有一个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三四的年纪。
“这个孩子我觉得不错,”王行老捋了捋胡子,“他家原是点心铺,他从小就在铺里做活,手艺都是跟父母所学,别看年轻,已经上工十几年光景了。”
“只是后来他父亲重病,母亲也跟着一病不起,他姐姐因为不能生养被婆家打骂,被休回家后人也病了,这一家的重担都落在十几岁的他身上。”
王行老叹了口气:“后来他父母相继过世,他家的铺子因无力维系,也退了租,如今正带着姐姐在各处上差,只是因为要看顾姐姐,无法长做。”
沈怜雪问:“他姐姐什么病?”
这样的人力厨师,一般铺子即便会用,也用不太长。所以这位名叫孙小吉年轻厨师就只能西家做几日,东家做几日,若非手艺是真好,他频繁归家照顾姐姐,不顾铺子的生意这个缺点,可能以后就真寻不到差事了。
说到底,还是王行老有善心,愿意费劲给他寻差事罢了。
“沈娘子,咱们都是熟人,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所以便同你说实话,”王行老叹了口气道,“他姐姐有点怕人,不太肯同外人说话,也经不得吓唬。”
“所以他经常要回家去瞧瞧他姐姐一个人在家如何,也正因为如此,偶尔会耽误店铺差事,以至于做不长久。”
王行老说得很清楚,沈怜雪却抿了抿嘴唇。
听到孙小吉姐姐的病症,沈怜雪便知道,她跟自己得了一样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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