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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举起建木小弓，指尖一点绿色的灵力破空而去，直冲黑色的烟雾。绿色的灵力速度很快，但是有个身影比他要快。

只见那身形枯瘦的老人，一把搂住了黑白大狗毛乎乎的大头，温柔且坚定地拦下了那致命一击。

“老祖！”玉虚境的弟子们大惊失色，眼睁睁地看着老祖眼神失去了神采。

“道长？”黑白花的大狗变成了少年人的模样，在他的怀里是气息微弱的枯瘦老人。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白银的眼眶中落下，吧嗒吧嗒落在了老者的面庞上。

“别愣着！”初一赶上前来，立马打出一道灵力没入了无真道长的体内。

一道饱含着充沛生命力的灵气没入老人的身体中，犹如泥牛入海瞬间消失不见。

初一一道接着一道的灵力打出，甚至悄悄地开启了领域，稳固住老人的状态。

“小娃子，甭费劲啦。”老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曾经闪亮如星子的眼睛变成了混沌一片，“我这辈子活得够久啦，也活得足够啦。”

“道长，这才到哪呢！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初一鼓励着老人，他感知到无真道长此时内心一片祥和安泰，毫无求生欲望，坦然赴死。

“无真道长，您难道不想看到崭新的世界吗？那个你所向往的美好世界！”初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但无法挽回一个毫无留恋之人。

“哎呀呀，看到你们，我就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啦。”老人双目慈祥，嘴角含着笑意，完全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不甘与怨念。

“呜呜呜。”白银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别!”初一握住老人的手，焦急道，“我能救您！我能救您！”初一想要让老人重获健康，可又害怕自己违逆了老人的意愿，一时竟然麻爪住了，只希望能唤起老人的求生欲。

“那会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众生平等，老有所养，幼有所教，难有所助，知识传播，人民富裕，努力生活就可以拥有美好未来的世界！”

初一的描述是那样的动人且真诚，宛若那般美好的世界就近在眼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人且向往，无真道长亦是如此。

“那可真好，接力棒就交给你们了，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们可以，你们就是希望和未来。”

“老祖！”

一片哭嚎声中，初一感知到了老人逐渐消散的生命力，宛若黑夜中泯灭的星子。

第160章 前路何方

“老祖！”

玉虚境的弟子跪地痛哭, 这是他们最最崇敬的老祖啊，他是修真界的第一人，半步飞仙的渡劫老祖, 却是和家中老爷爷一般慈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