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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怎能如此颠倒是非!”碧烟简直气得冒烟,“东西是我叫人摆上的,一样样都留了底,红果乌梅天天伺候着,难道不知道屋里有什么?叫人来问自然清楚!”
红果乌梅怕惹上事,只道:“似乎是有的,却也记不住了。”
洒扫的婆子们都是齐雀巧的人,全都一口否认,“没见过,哪儿摆过这些金贵东西!”
碧烟和江梦枕的几个小丫鬟跳着脚和她们对质,正吵闹到不可开交之时,齐鹤唳从外头走进来,见江梦幽傲然高坐,江梦枕在她身后低头站着,齐雀巧直挺挺地跪在一边,肖华已趴在地上哭得几乎被过气去,他不知根底缘由,惊异道:“...这是怎么了?”
“你回府来,不去自己的院子,反先来这儿!”江梦幽早被肖华和齐雀巧话里话外的暗示闹得糟心至极,心里已有八分认定齐鹤唳与肖华的私情,出口自然没有好话,“你就是这样做人夫君的?”
“姐姐勿恼,”齐鹤唳行了个礼,解释着说:“是下人告诉我,这里有些事,我才赶来看看。”
“原来是有人找你来撑腰了,”江梦幽的耐心也快耗尽,指着肖华道:“这人盗卖了我弟弟的嫁妆,我要抓他去见官,二少爷不会阻拦吧?”
齐鹤唳愣了愣,“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肖华年纪小,又刚从乡下进京来,哪儿懂这些?”
江梦枕抬头看了他丈夫一眼,齐鹤唳却在看哭得稀里哗啦的肖华,江梦枕抿了抿唇,说了进入水月阁之后的第一句话,“二少爷是常来这儿的,见没见过墙上的古画,桌上的玉石海棠呢?”
齐鹤唳望向他,觉得江梦枕这话真让人难以回答,若他说有、自然就承认了常来,若他说没有或是记不得,又像是故意避嫌的,根本没有一个能令江梦枕开心的正确答案,因为问话就已经定了他的罪,齐鹤唳只有照实地说:“...我记得是有的。”
江梦幽“哼”了一声,看着齐雀巧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着人报官吧。”
“就算屋里有这些东西,又岂能证明是肖小公子偷去卖的?除非当铺的伙计,指认去当东西的人就是肖小公子。”
“好,当铺的伙计就在外头,”江梦幽拍了拍手,方才搬着海棠摆件的小幺儿恭敬地走进来,“你来认一认,这里有没有去当东西的人?”
小幺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那人不在屋里...小的还记得当东西的是个婆子,下巴上有颗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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