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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着他,那早就是过去的事了,我嫁的人是你——我很清楚我嫁的人是你。”
“你没有?你挂着他的灯、你给他抄经祈福——只是恩人,是吧?有时我真想问问你为什么嫁给我,想想又觉得我没资格问,”齐鹤唳听见自己的牙关在“咯咯”磕碰,浑身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他嘶哑着叫了一声“梦哥哥”,在江梦枕听见这个称呼滚落眼泪的同时,他一字字地说:“...娶你真的是自讨苦吃。”
江梦枕流着泪想去拉他的手,齐鹤唳却如避虎豹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别碰我,也别再对我好...我觉得我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的一条狗,只要你摸摸我的头、我就忍不住摇尾巴,你给我吃两块肉、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回我再也不想忍下去了——我受够了!”
他快步绕过江梦枕,再一次甩手而去,江梦枕这一次连追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倒退了几步坐在床上,江梦枕哪能想到,只是一盏灯就能令两人的关系走到这样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所谓的道德感和喘息之地一直在戕害他们的感情,他以为那是高尚的、其实是卑劣的,在这一点上江梦枕无可辩驳,他心存侥幸,把感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上,忽略了真正该在乎的东西。
他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忽然浑身一僵,江梦枕终于知道齐鹤唳坐在这里会看见什么——目之所及处少了一盏精致的琉璃灯。原来齐鹤唳之所以阴沉不乐,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他其实都在忍着煎熬、受着折磨。
躲在床下的云团缩成毛球不敢出来,它知道自己打碎东西闯了祸,瘪着小耳朵不去听床上断续的低泣。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要忍,受不了果断放弃!
否则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别人。
第42章 容颜憔悴
谁也没想到, 齐鹤唳竟就此一去不返。半个月后,周姨娘吵上门来找江梦枕要儿子,那时候他已忧心得几夜没有合眼, 被周姨娘撒泼打滚地一闹,又是羞愧又是担忧, 头疼的病根发作起来, 只觉得太阳穴处如被千斤重锤猛击,痛得头顶几欲崩裂。
周姨娘见他脸色青白地晃了晃, 立足不稳地仰倒在丫鬟怀里, 心里一惊, 只怕江梦枕赖上她,梗着脖子强道:“你...你以为装病就能逃过去?老娘可不怕你, 有本事再让你姐姐把你接了去!二少爷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不知道疼他、为了盏破灯和他吵架,你的东西就那么金贵?就算他把你屋里的东西全砸了, 又怎么样?出嫁从夫,你拿着侯门公子的款儿处处欺他,真以为我不知道?哼... ...这次暂且放过你, 若二少爷出了什么事,我命不要也要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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