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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宴行脸上扫了一眼,而后大阔步离开。
宴行身子一颤,背上登时冷汗涔涔,他也没说错话啊,怎么又得罪主子爷了。
因为不知哪里得罪了小王爷,回到翊和殿,宴行伺候的更殷勤了,可惜脚不沾地的忙乎到半夜,直到关上寝门,也没得到小王爷一丝好脸。
江湛躺在寝帐内沉睡,耳边突然传来女子婉转清悦的声音:“画画听说王爷宴上喝多了,特意送来醒酒汤。”
绣有银雪建兰的绣鞋踏过门槛,摇曳的羽缎披风下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汤碗落桌,碰出一声脆响,在寂寂的寒夜里分外清亮。
突然那披风飘然落地,面前的女子穿着几近透明的薄绢寝衣,内里群峦起伏,莹白似雪。
少女的体香混着一股温热,扑面而来,迷蒙的醉眼一瞬清明,香气在鼻尖萦绕,酒气裹挟进热血里蒸腾,男子的声音压抑而沉重,“穿上衣服。”
话音刚落,女子鱼儿一样滑入他的胸怀,娇音颤颤,“王爷为我暖身。”
箍在身上的四肢仿佛是火链,体内封压的燥热被唤醒,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迷离,心里的盛火想找一个出口。
“现在走还来得及。”男人用最后一丝理智警告。
软糯糯的胳膊又往上攀了攀,玉润的小手覆在他健硕的后脊,“画画今夜不走。”
他身形高大,此刻却被攀折的弯下了腰,他的脸一点点逼下来,长眸里仿佛有困兽即将撕破囚笼,四目相对,两人怔怔相望。
突然,绢衣自身上滑落,露出一片香雪似的薄肩,冷风自窗棂吹来,肩翼微微战栗,她低声道,“王爷,冷。”
馥郁的香气仿佛滔天海浪,裹挟着酒气占领最后一丝神识,他低头衔住那两片柔软。
床幔低垂,春深露重。
江湛猛然醒来,屋里空空荡荡只他一人,坚硬的肌理间有汗珠在缓缓流淌,他瞳孔骤缩,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谁都不欠谁?
她撇的倒是清!
第4章 你竟然敢肖想湛儿
这两日,除去给太夫人请安,兰画没有离开归晴苑。
蒋凌霜那件事后,王妃住的俸霁轩天天都有人忙进忙出,整个王府也跟着嘈乱起来,还是躲自己院里清静。
兰画正好趁此机会整理自己的屋子,她指挥着碧竹和柳叶,“把东西厢房,以及我寝屋的银雪建兰都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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