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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窃窃私语,瞧见了带着花钿的雅柔走近,忙都垂手侍立在了一旁。
雅柔的面上抹着厚厚的脂粉,却也挡不住那份苍白和虚弱,带着大红的宝石耳坠,挂着赤金的璎珞,手腕上宝石金镯子也一并闪闪发亮,然而她往前走总显得失魂落魄底气不足了些。
她去的晚了些,正院外头被架在凳子上的刘氏早打的没了生气,软绵绵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裳,还有那行刑的婆子一张凶悍的脸在太阳的映照下刺目又骇人。
年氏小声问武氏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雅柔握紧了琉璃的手。
别人不知道她却一清二楚。
不就是为难一个外宅么?怎么这么快就叫王爷抓住了把柄,且下的这样的狠手。
她先前预备的站在高台看戏的心情陡然就变成了一种怕被牵连的惶恐和害怕。
刘氏有没有供出她?
板子一声声的像是打在了她的身上。
时间过的格外的漫长,日头渐渐的升高,带着冬日的冰凉,枯败的树木张牙舞爪围绕在一旁。
福晋站在门口高声道:“刘氏心思歹毒,意图不轨,不守女德,今日尊王爷之命已然杖毙,望各位往后谨言慎行,戒骄戒躁!”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众人垂了头,行礼应是。
福晋轻咳了一声道:“都散了吧。”
大家要走,宝珠却拉住了雅柔,笑着道:“福晋请您进去说话。”
雅柔不由得心头一紧,却不敢露出破绽,只是笑着,一面向里走一面道:“福晋找我什么事?”
宝娟笑的神秘莫测:“怕是好事吧。”
雅柔从回廊上进了门口,守门的小丫头打起了毡帘,屋子里并不如想象中的暖和,必定是因为胤禛常常要来的缘故,她便又嫉妒起来,越发笑的温柔,瞧见了帽架子上胤禛的暖帽,围着暖和的貂皮显得又格外的贵气,她的目光微微略过,直进了里头。
福晋手里捧着一盏药,雅柔只瞧见了那乌黑的颜色,她行了礼,笑盈盈的道:“福晋找我什么事?”
福晋笑了笑:“坐下说。”
丫头上了茶水,是福晋惯常喜欢喝的老君眉,雅柔只闻了闻就又放回了小几上,抬头看向了福晋。
福晋笑了笑:“听说钮钴禄妹妹在家中还有个年方十七的妹妹?”
雅柔一怔。
这是再说婉柔?
她顿时觉得骇然,慌乱的低下了头,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安道:“是有一个,只是前几个月已经去了。”
福晋挑眉,仔细瞧了瞧雅柔,清冷的天光从窗户外洒进来,落在了雅柔的红宝石上,格外刺目,她喝了一口药,顿了顿才道:“你可知道王爷有个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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