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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暄一哽。

那岂不是在说她即便不是处子之身,他也不嫌弃?

“……”

祝暄恨恨往嘴里塞了块梨子糖。

难为这人为她忍气吞声,竟连这种事都愿意接受。

看来此路不通,她需得另辟蹊径了。

*

“侯爷,东西已送过去了。”

坐在案前那人懒懒撩起眼皮:“仍是没见着人?”

那侍从摇摇头,“并未见着祝小娘子。”

“恩。”谢峥远应了一声,转而又问道,“上次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他只是垂眼看着桌上的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人觉着格外压抑。

按照往常,前来禀报的侍从必是战战兢兢,可眼前的这个却不慌不忙,稳妥地答道:“除了逃走的苏娘子暂时不知所踪,其他都已处理妥当。但属下以为,人一定还没逃远,极有可能仍旧蛰伏于京中。”

难得有人能在他面前这样不卑不亢,谢峥远不由抬眼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那人。

“你是新来的?”

“是。”那人微垂着眼,十分淡定。

“叫什么。”

“无名。”

“无名?”谢峥远不由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处处讨我喜欢。”

他站起身走至无名跟前,捏住那人的下颚逼迫他看着自己:“为什么进侯府?”

“为了活命。”

“很好。会武功?”

无名摇头:“不会。”

谢峥远松了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那以后就跟着我,我教你。”

“多谢侯爷!”

*

一入了春,原本的处处银白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嫩绿色的新芽所替代。

凛秋湖的水逐渐解冻,踏春赏景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祝暄将自己闷在府中好些日子,整日拽着茗喜跟桃喜问东问西,甚至连住在西阁的崔嬷嬷都被拉过来盘问了一通。

只是她的问题不巧戳中了崔嬷嬷的痛处。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相夫教子,只可惜老奴家的那口子没得早,这才……”

崔嬷嬷说着便哽咽了,祝暄忙让茗喜将人带下去,耳根子也总算清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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