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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本就尴尬,以前还可以用奴婢身份骗骗自己,可如今两人已经有了亲密接触,再见面,古音更加无言以对。
到是兰朔和之前一样,也没觉得尴尬,问了句没事吧看到她摇头就走了,和之前一样的冷漠,仿佛昨夜抱着她喊她名字的不是他似的。
她跟着回了他们在县令府的院子,将翠浓的事情告诉了他,她要带翠浓离开,可现在不是好时机,那只能将人先带在身边,要带回驿馆,那自然得他点头才行。
意外的兰朔并没有多问什么,她好怕他也和陈云泽一样问她是如何拿到翠浓的籍契的,可他没问,这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能对着陈云泽理直气壮的说出与你无关,可对着兰朔,她实在说不出来,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她算是利用了他。
当天夜里,古音还是留在了房间里,歇在了床上,兰朔却没有再碰她,昨夜变成了心照不宣的一场梦,大家心里都清楚,却都愿意恢复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这也是陈云泽比不上的地方,兰朔太聪明了,只一眼就明白眼前人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很准确的拿捏住,就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一样,清楚对方最舒适的交流度是什么,然后把握住这个度,不让人尴尬厌烦。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古音更不敢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因为他太聪明了,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加上他身份特殊,注定不是一般人能高攀的,在某种程度上,他比陈云泽要危险十倍百倍。
所以她也要离得远远的才行。
陈县令为了彰显自己在府中的权威也为了在兰朔面前表现自己治家严明,亲自查了古音和翠浓受辱的事情,说要给古音一个交代,其实就是要给兰朔一个交代罢了,毕竟现在她可是兰朔的人,在他府上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就算兰朔不说,他也得主动表明态度。
三天后,陈县令带来了他亲自查验的结果,他说陈夫人是被人下了毒,这结果出来估计全府上下就连门口的守卫都不会相信,县令府的奴才几乎都是在府中待了很多年的老人了,谁会下毒?况且下毒不下鹤顶红,□□之类致命的,却故意下毒让人疯傻,谁会做此等无聊的事情?
这分明是陈县令的敷衍,可惜古音无法追究,兰朔也不会深究。
这就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最终遭殃的只有翠浓一个罢了。
——
翠浓的伤不轻,不过大夫说只要醒过来了就没事了,之后每天古音都去照顾她,她自己也抗造,从说话都说不利索,到能下床坐着,后面行动自如,不过月余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期间古音每日都和兰朔同房而息,两人却再无越矩之行,每日晨起床上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兰朔似乎很忙,每日都不见踪影,有时候又神出鬼没,她总是在府上许多莫名的地方遇到他。
她觉得兰朔的事情应该早就办完了,不知为何一直不提出离开,她不喜欢县令府,即使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可每日都能在这里遇上讨厌的人,这让她每日心情都十分不好,况且一日没带翠浓离开,她心中就害怕不安,生怕哪一日醒来,翠浓又被人按在了地上,而她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没过两天,终于兰朔告诉她他们要回驿馆了,她迫不及待的去找翠浓收拾东西,当天晚上两人兴奋了好久才回去睡下,古音觉得自己离想象的生活更近一步了,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忍不住弯嘴角。
结果这份美好的幻想在深夜的时候被一声尖叫打破了,古音从床上惊醒,兰朔已经在穿衣服了。
她不明所以爬起来带着困倦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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