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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恣觉得好像哪爆了个炸。
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移到了手上,感受来自另一个人有点发凉的体温,和每一片接触的肌肤。
其实所有答案在刚才那会儿功夫已经知道了。
那个他从来都不敢去想的答案。
多少次被教授和老师,或是同系的学弟学妹夸赞,他都觉得没什么所谓,他已经够骄纵的了。但自从他自己对江困的某种认知提取出来,一切都变得不纯粹了。
他会想,我也不差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
江困也发了疯地想和他在一起。
直到刚刚,就在刚刚,在她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像一种证实。
电梯来了。
许恣划了两下屏幕什么也看不进去了,能听见电梯升降的风,还有手上那个轻轻扯着他的力道,很小心谨慎。
女孩子的手很软,许恣只要收紧,就能把一整个攥住。
没有谁说话。
刚才餐桌上喝的是要是白的就算了,都喝得是白开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能再接着藏下去。
走到了家门口,许恣脑袋已经渐渐清晰了,他看着家里的大铁门停了几秒钟,然后深呼了一口气。
他哑着嗓子捏了捏江困的手:“我要拿钥匙。”
江困顿了下,立刻把手松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和脸上淡淡的红色。
许恣把门打开,让江困进来,又反手关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今晚月亮很圆,透过一层稀薄的云,朦朦胧胧地悬在天边,从落地窗上投进一丝皎洁。
江困就像往常做了亏心事一样,脱下鞋第一件事就是往屋子里跑。
可跑了两步,就放慢了速度,又转身跑了回来。
她站在许恣面前:“那个,哥……”
“你就把我当哥?”
许恣声音很低,很沉,很闷,像是回响在深渊里,快要把江困带了进去。
“不止吧。”他又说。
江困隔着黑暗能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这屋子太安静了,她真的怕自己的心跳一个不漏地全倒进了许恣的耳朵里。
许恣也庆幸自己没有开灯,没暴露自己疯了一样的眼神里,藏着不可见人的难耐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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