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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毕竟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漫长的讲述耗费太多精力,他难免精神不支,脸上现出疲态。
安德烈他们起身告辞,让老人好好休息。
总归他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之后有的是机会说话,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老人拽着安德烈让他再三保证会留下,这才安心松手让迟白等人离开。
这一天里坐了大半天的四驱车,吃过酒宴,还和老人说了会儿话,等他们从屋里走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斗大的星辰挂在天上,遥相呼应,点缀整个夜幕。
路上行人本就稀少,一天的忙碌后,大多回到自己家中,和家人一起享受闲暇时光。于是空荡荡的街道更没有什么人。
迟白走在空无一人的路面上,看着脚下拉长的影子,无端感到一丝萧瑟,恍惚间似乎看到破碎倒塌的房屋伫立在两旁,地上到处都是碎石残垣,和来不及收容的遇难者。
她猛地闭上眼睛,再一睁开,头顶月光皎皎,脚下分明是整洁干净的道路,哪来什么破败荒凉的景象?
幻觉罢了。
“十分感谢二位愿意分出时间和阿爸说说话,”霍朗看一眼暗下来的天空,略带歉意地说,“天色不早了,我已经让人给二位准备了休息的房间,请跟我来。”
在聚集地的中心,预留有供客人落脚的地方。
房间里的摆设一应俱全,床单,被褥都是崭新的,漂洗过之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平躺在床上,迟白双手枕着后脑勺,睁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睡不着觉。
她想起刚刚在门口分开时,安德烈失魂落魄的背影。
骑士先生,指不定要现在那个牛角尖里钻不出来。她有心安慰,但被安德烈无声地拒绝,他想一个人待着。
迟白选择尊重安德烈的选择,只好压下心底的担忧,一个人进了屋。
不仅是安德烈,还有另一件事情让她十分在意。
按照老人的说法,芙雅当初很有可能是被光明教廷的圣骑士们带走了。
而安德烈有很大可能就是芙雅的后代。
那么问题来了,安德烈是怎么出生的呢?
换句话说,芙雅当初是怎么怀上安德烈的?她又是为什么会将安德烈抛弃?安德烈的父亲又是谁?芙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以教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真相必定会残酷而让人难以接受。
迟白可不认为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能有办法从教廷那样守卫森严的魔窟中逃脱出来。
她的心底隐隐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想。
……
算了吧,想什么想,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指不定有什么事要忙。
迟白将被子拉过脑袋,自欺欺人地转动身体将自己裹成一只被子卷,闭上眼睛。
但有些东西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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