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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他们总是在一起。总是如此。
聂经平对南舒雨百依百顺,这绝对是助长她挑剔的重要因素。她发脾气,他全盘接收;她下命令,他尽量去办;她大笑,他也稍微笑笑;她大哭,他便把手覆到她肩膀,俯身低低地说:“你想喝点什么吗?”
她的确会想喝一点冲淡的热威士忌。
值得一提,南舒雨的另一个缺点是偏执。她自己不认为这算什么,南舒雨的头脑算不上顶尖聪明,至少不像她那位八岁就在一起的男朋友。高中的保送奖,她是凭出版了一本西班牙语小说加的分,当时还参与了互联网投票,得票低到她否认自己知道此事。天资上的欠缺,必须靠蛮力来弥补——她始终是这么认为的,也时常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正因为误打误撞还能过关,导致自尊心堆积得越发高,末了到不轻易接受违抗的地步。
大家难免对她会有怨言。
也有朋友会私下对离她最近的聂经平说:“你一定很不容易吧。”动机是挑拨还是单纯嘴巴闲着尚未可知,但聂经平从未流露任何不满,一次也没有。就算南舒雨在发现他们在议论自己后大发雷霆离场,聂经平也只默默弯腰捡起她丢下的真丝手套,回头向诸位道了晚安才走。
他们感情很好,所有人都会这么说。
也可以说般配。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同样很难得。
敬请理解,老夫老妻尚且有倦怠期,更别提从八岁开始就要开始冲击金婚银婚钻石婚的年轻男女。
大学时,聂经平和同班同学漫步校园外。跑车飞驰而来,降下车窗,露出南舒雨那张被墨镜遮盖大部分的脸。
“她是谁?”她冷冰冰地问。
“哦,舒雨。介绍一下,这位是……”聂经平没能把别人的名字说出来。
南舒雨把他被折断的高尔夫球杆从车窗塞出来,一根接一根,有点仓促和狼狈,但她仍刻意展现出气定神闲:“我可以给你自由。捆绑不利于长久,你说是吧?”
聂经平有过一段不算长的停顿,他望着她:“舒雨?”
“但是要相互报备,没问题?”
他笑了一下,她权当做答应。于是跑车疾驰而去。
南舒雨难受得要命。
假如聂经平真的发女生的照片给她看,顺便声称那是他的情人,那她一定会伤心至死。南舒雨承受不了,光想象就心碎了。她问过他的初次性体验,他不假思索就说了,在初一,对象是他的家庭教师。她叹了口气,他却一点也没察觉。
他们无数次那样靠近,呼吸对方的呼吸也习以为常。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情侣,young rich beautiful。但现实是她把男人的照片给他看,答应其他人的约会,他也只点点头,甚至笑一笑。
南舒雨捧住聂经平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她吞咽了字句,随即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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