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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从前为了赶容弘走,自己曾说过的那些话,应岚不由得默了一默。
旋即,她没忍住地冷笑了一声,“陛下这些记得倒是清楚,那民女说不让您来,您怎么却一次一次置若罔闻?”
酒意上头,容弘似是困倦极了。他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着应岚的,浓卷的乌色眼睫微微垂着,仿佛是在梦呓。
“阿岚说得每一句话,朕记得都很清楚。不管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还是伤人的……”
应岚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容弘沉静的如玉面庞,一时没有说话。
然后,她转过了头去,避开了容弘落在她面颊上的温热气息。容弘察觉到了她要转头,像只黏人的小狗似的,又凑了过来,呢喃一般地央求她。
“阿岚,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吗?”
应岚阖着眼睛,不闻不问,好似睡着了。
容弘当她是默认,抬手便去解自己的衣带,寥寥草草地扯落了自己的外裳。
总归没有解自己的衣带,应岚也不管他,只想着待会儿若他敢厚颜无耻来碰自己,定要再给他两巴掌。
谁知道容弘忙了这么久的功夫,最后却未待应岚的那两巴掌,自己便先偃旗息鼓了。
不肯善罢甘休地亲了亲她的耳垂,容弘含含糊糊地语气低落道:“阿岚,朕起不来。”
应岚睁开眼睛,看着容弘焉头焉脑、失落委屈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醉得什么都做不了了,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方才松了下来。
“活该。”
说罢,应岚便要抬手推开这个醉鬼,然后叫人来把他给赶出去。
容弘像是好不容易抱住了金山的吝啬鬼,任她怎么挣,他都不肯松手。
直到应岚都觉得自己快没力气了,才见他亲了亲自己的眼睫,然后柔声低道:“那阿岚便好好地躺在朕怀里,我们只睡觉,其他的明日再说。”
说罢,他便将面颊埋在了应岚的颈窝中,紧紧地抱着她沉沉睡去。
应岚不晓得他是否是装睡,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揽住她,挣也挣不开;可他似乎又睡得很沉,无论应岚如何去拍他的手,他都未曾醒来。
久久未曾挣脱,应岚凝望着容弘似有忧愁的沉睡面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只好由他去了。
……
早晨初熹的日光温柔地照耀进了房间,半开的窗台上扦着一枝昨日新放上的粉色月月红,低垂温顺地伫立在温柔的晨光里、微拂的春风中。
天气明媚,春光灿烂,哪怕是开着窗子也一点儿不冷。应岚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得神清气和、心情舒畅。
倘若不是伸懒腰的时候,察觉到了躺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应岚的好心情还会再持续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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