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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自然再清楚不过!哈哈哈~,容郎君好本事。”
陈曰翻身站起,贴近他,喜的连连道喜。
陌生的气息涌上,容色微拧眉心,不禁侧开身,站远了些,既而将视线投向亭下歪着的一袭桃红色身影,“那么,乔房便有劳陈捕快,多加照看,也免得他在大人跟前,胡言乱语,坏了好事。”
“郎君放心便是,一切有卑职在,定不会叫他再出现在郎君面前。”
陈曰信誓旦旦,容色移开眼,缓缓的露出了丝笑。
...
“别过来!你们谁要是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锋利的寒刃逼近细嫩脖颈,卖花老农手劲极大的勒住司月恒,神色阴狠的警告众人。
影穗不为所动,眼底几丝挣扎过后,冷静的抽出了兵刃,对准他,“众将士听令,取此贼人首级者,赏金万两!”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凤朝的将军,连主子都顾不上,只为着立功贪赏金啊,哈哈哈,尊贵的帝卿殿下,你瞧瞧,睁大眼睛瞧仔细了!你这帝卿身份,还不如黄金万两呢,要是你母皇知道,拿官饷喂出来的一帮子官吏,竟然如此无用,不知会不会气的从此人事不省,哈哈哈!”
环视了下四周,卖花老农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丝迟疑,既而张狂大笑,“我告诉你们,我孤家寡人的,了无牵挂,若有凤朝帝卿陪我下九泉,我死而无憾!哈哈哈哈哈!”
锋刃细细的晃动,不断的切上血肉,鲜艳灼红的血迹随着切口的徐徐增大,争先恐后的流淌而出,渐渐的氤氲华贵精致的绸衫,司月恒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过分透白的脸上满是皇室威仪,高高在上的傲视着所有人,便是性命掌在宵小手里,也不见丝毫狼狈。
世人眼中,男子何其柔弱,司月恒的这般坚韧傲骨,令在场所有历经厮杀,见惯生死的兵士都不禁有了动容。
影穗眼角忽闪着晶莹光芒,终是有了丝悲怆,她握剑插在地上,猛的跪了下去,所有的兵士见状,也紧跟着一片片跪下,黑压压的包围在四周,显得无端沉默。
这时候,影穗红着眼,行了个稽首大礼,声音沉沉,几分大义凛然道,“殿下,人皆言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今日之事,便是您清白无垢,只怕往后也难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流言蜚语不仅会伤及殿下,连陛下,皇室,甚至整个凤朝,都会因此被牵累,殿下,最是清楚凤朝规矩,还请殿下早做决断,莫要累及皇室颜面。”
鳞黑的铠甲带着肃杀,所有人都齐齐垂下头颅,等待着司月恒的动作。
那被挟持着的柔弱身躯带着丝几不可见的颤栗,微微的紧握双拳,勾凤眼轻阖了下,抬头望了眼碧青的苍穹,雍华冷艳的面容平静而坦然的,浮着丝决绝,司月恒抬起手,握住卖花老农锋利的匕刃,不带丝毫犹豫的划向自己颈间。
千钧一发之际,刘方坐在四人驾藤椅上,终于赶到,大喝一声“且慢!”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划破天际,透过浓密的树荫,直射向站在中央的两人,如虚影般,划过利器,扎在卖花老农肩上,箭翎带着丝震颤,随着叮呤一声响,停止了晃动。
“司月恒,你不能死!”
瑞凤眼灼亮似火,许攸衣带着怒意,站在高高的枝桠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似斥责,又似焦急般的看向他,“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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