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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戴竹清了清嗓子笑道:“不知昨晚王妃可满意?”
宋祁玉本是蹙着眉, 忽然想起昨晚赵子衿笑话他的情形, 顿时眉头舒展,脸上泛着笑意。
“昨晚本王也很满意。”
高斩与宋戴竹纷纷松了口气,从方才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的左延礼听得一头雾水, 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他心里仔细地琢磨着他们口中“满意”的意味, 忽然心下大惊,又顿时一喜,心想他们王爷的隐疾估摸给治好了,瞬间独自乐呵呵起来。
他们仨人在营帐外停了下来, 脸上的神色大同小异, 皆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左延礼。
左延礼还在呵呵直笑, 笑声豪爽嘹亮。他忽然撞上宋祁玉冷冰冰的视线,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浓密的髭须, 笑声也顿时沉寂。
见高斩和宋戴竹一脸诡异地瞧着他,他自觉奇怪,不由地抿了抿唇,硬生生地收了笑意。
他立即连同其他副将与宋祁玉一起进了营帐,高斩和宋戴竹瞧见刚才左延礼的模样,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面面相觑。
“壮汉撒娇?他为何如此诡异?”
高斩摇头,不由地耸了耸肩。
宋戴竹一脸疑惑,方才左延礼抿唇的模样,似乎意味深长,彪形大汉有如此娇羞之态,令他感到一阵不适。
不过他也没空多加琢磨,便同大家一起加入了今天的集议当中。
午间,为了犒劳众将士近日以来的劳苦,宋祁玉在营帐里设立宴席,款待众人。
众人饮宴正欢乐之时,左延礼瞧着宋祁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正想上前关心一下,不曾想他竟突然口吐鲜血了起来。
宋祁玉刹那间一连吐了几口,浑身的衣服全染了血。他的手勉强撑在桌上,脸上青筋跳起,表情十分狰狞痛苦,没来得及挣扎几下,便已昏厥过去。
左延礼见状,连忙跪地将他扶住,大声呼喊:“快来人!快传大夫!”
众人皆大惊失色,纷纷扔了酒杯,急急赶上前来查看状况,众人顿时将宋祁玉围得水泄不通。一时之间,营帐内早已乱成一片。
原本一场欢乐无比的饮宴,因宋祁玉突然中毒戛然而止,只见宋祁玉面若白纸,气若游丝,众人心忧如焚,脸上皆染上了一层阴霾。
大夫已进入营帐中为宋祁玉诊脉,守在营帐外的将士议论纷纷,听闻宋祁玉吐血数升,此刻昏迷不醒,将士们神色皆忧。
整整一个下午,众人都在为宋祁玉忧心忡忡。
宋祁玉经过救治虽已醒来,但情况仍不容乐观,众人提议将宋祁玉送回府上医治疗养,于是宋祁玉便躺在了回去的马车上。
马车离了戍卫营约莫三里,高斩掀开帘子一瞧,外头没有任何异状。
他回头不慌不忙道:“王爷,我们出来了。”
宋祁玉躺在马车上,缓缓地睁开眼睛,迅速起身,若无其事地端坐于马车之内。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渍,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牛血太腥,他方才含了好大一口,虽已漱了口,可是嘴里的味道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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