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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吧。”周成彦摸摸鼻子，尴尬的笑，他记得于红不是这么阴阳怪气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专门跟他对着干。

于红抬头看着他，脸微微红，不过还是坚持说完话：“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走一段路？”

面对一名女士的主动邀请，显然不能直接问为什么这种相当于拒绝的话。

周成彦点头：“一起走吧。”

他家离学校近，走过去不过十多分钟，可能小姑娘今天情绪不好要向人倾诉或者孤单了需要人陪，陪她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但当于红带他去学校操场的时候，周成彦意识到不对劲。

操场，那可是小情侣约会圣地。

这个时间点，走读生忙着离校，住校生要不在食堂奋斗，要不端着脸盆去澡堂子，操场上空无一人。

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在背后拉成细细的两条，一长一短，到最后重叠成一个。于红看到这点，偷偷抿嘴笑，抬头看了周成彦白净的脸一眼，低头不说话。

周成彦陪她绕着这四百米的操场走了两圈，再走下去，他怕被老师抓到说他们早恋。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就算是傍晚，九月的太阳还是很毒辣，周成彦还没感觉到什么，于红先觉得热了，她擦了把汗，带头走到树荫下。

“高三了，不知道你以后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上下学，一起复习，一起做作业，”于红扭捏好久，校服的衣角都快被她扯烂了，在周成彦几乎快放弃时，终于轻轻柔柔的开口，说到这，她又偷偷看了眼周成彦的表情，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有点失望的低头，振作精神继续道，“然后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这算是变相表白了。

高中生能想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高考和大学，他们没有被世俗物质同化，喜欢一个人，不会考虑其他，高中不能早恋，那就大学在一起。

周成彦看着于红羞涩的眼睛，这几天她的异常都能解释了，虽然他不明白这种喜欢他就要表现出讨厌他的模式，但这不妨碍他理解。

不管这份感情是深是浅，结果如何，都值得被尊敬，她不点明，他也不说明，给她保留最后的尊严。

“对不起，我已经有目标了，恐怕不能和你一起。”

“这样啊，没关系，”于红脸上的颜色一点点淡去，强撑着笑，“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周成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叹气，以后同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哟，小白脸你的生活挺滋润啊，还有美女告白。”林衣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不怀好意的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周成彦皱眉看他，退后一步，他已经能做到看到林衣竹面不改色了。

“哦，我一直靠着休息，你们过来，不小心就听到了。”林衣竹耸肩。

其实他是看到周成彦出来，跟着过来，看他们在转悠就在树底下休息，好巧不巧，于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