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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爸爸向来能说会道，这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扯开嘴角对着儿子笑笑：“没，刚来，你妈都跟我说了，我…”周爸爸眼睛红了，看着快有他高的儿子，和在他一出现就躲到哥哥身后的女儿，“我对不起你们…”

周成彦张口，想说点什么，被周爸爸打断：“别安慰我。”

作为男人，他更能理解周成彦的想法，父母这样，周成彦怎么可能不怨呢，只不过这份怨恨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在他要自由飞翔的时候，他们反倒成为他的阻力，放他离开才是对他更好的选择，

“这卡你拿着，初始密码，写着你的名字，不够跟我说，有事尽管找我。”周爸爸硬塞过去一张卡，等周成彦接住了，头也不回的离开。

“爸！”周成彦疾走几步，跑下楼梯，没追上人。

周成媛扯扯他的衣角，周成彦收好卡，抹了把脸，抱起妹妹：“走，上学。”

周成彦没感觉错，他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昨天他抱着周成媛去学校，五分钟的路程，硬是给他休息了好几趟，今天一直抱到学校，也只是有点气喘而已。

他欣喜于自身的变化，飞奔到学校，刚坐下，同桌给他递了个噩耗。

“今天测试你准备好了吗？”于红把头藏在书后面，稍稍移过来，低声问。

测试？？

周成彦同样低声：“考什么？”

于红惊奇的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好学生怎么变成这样，嘟囔一句：“全部。”坐回去不搭理他了。

考全部啊，那完了。

班级人一到齐，老师就指挥学生移桌子布置考场开始考试。

周成彦旁边的副班长于红搬走了，换了个小胖子坐，小胖子吴磊不是特别胖，身上肉多但也结实，只不过身高不够，看上去矮墩墩的。

他一坐过来，就将那双眼眯起来，对着周成彦笑：“周大帅哥，待会可要罩着我点啊。”

周成彦对他有印象，他的成绩不怎么好，但为人特仗义，高中毕业后直接去他爸的工地里上班，以后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有钱人。

“看你运气。”周成彦也摸不准自己能考几分。

考卷一发下来，他们就没时间废话了，试卷做完一张又一张，还好，周成彦还记得旁边坐着的小胖墩，写完了的卷子平摊在左上角，能看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命运了。

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政治，等考完试，周成彦头昏脑涨，脚步都是虚的，依照他的经验，这是发烧的前兆。

幸好明天就是周末，可以在家里赖一天。

吴磊对他千恩万谢，拍他肩膀：“这次考试多亏了你，不然我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我爸说了，这次月考只要及格就给我奖金，胜利在望，拿了钱之后请你吃饭。”

原来还是月考，周成彦不敢说自己也没把握，身体又不舒服，匆匆告别回家躺着。

早上才刚觉得自己身体好些，一天考试下来又虚了，周成彦摸摸额头，烫的能煮鸡蛋了。

脑袋一沾枕头就失去意识，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半夜迷迷糊糊被热醒。

窗帘没拉，月光从外铺泻而下，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得清房间。

“媛媛？”

在门口搬着被子的周成媛听到声音，丢下被子跑过去抱着周成彦：“哥哥。”

“对不起，现在几点了，”周成彦觉得舒服了许多，他想伸手撑着坐起来，没成功，定睛一看，身上压了好几层被子，哭笑不得，“媛媛你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