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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晔自然知道他们着急,这年头无论在哪里,男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得紧紧依傍着女人,孤身在外的男人往往会被欺负。他们同他一样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到了这里原以为能够抓住个女人,倚靠着她们在村子里有个根基立脚。当然也不是看不上了村子里的人,只是想活下去不得不为之罢了。
他被第一个与村子里的人结了亲时,他们是在观望,想知道这结果值不值得他们这么做。好在他无路可走时赌了一把也不算太亏,而他们现在虽说在村子里也有地方住,也能勉强吃上饭,可村子里的女人也偶尔会帮着做点事。但个个又太过规矩,多看一看都不,完全没有看上他们的意思。
陶子晔嗤笑他们,这才到这里几天,他们怎么就这么心急呢。他记着仇,他弟弟之前生病了,他们可是要他把人丢掉免得回头把病传染给他们。那就是让他们继续着急去吧。
从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拎着小锄刀蹲在雪地上扒着那野菜一点一点费劲地割着。女人给他的药十分管用,昨天擦了上面的伤口就剩一点浅浅的结痂。要不然这会徒手去扒着混着泥的雪水肯定痛得厉害。
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公子。他同从前一样,看不上他们,不搭理他们也不接他们一句话。月玉看看肖杭,赶紧蹲到陶子晔身旁,习惯性地讨好他,告诉他采摘哪些才好吃,不要把野草也混进去了。
回去路上,他们还瞅见时不时有人从山后回来,看见他们好奇地盯着瞅了一会,不过也没有上来同他们搭话,越过他们径直往村子赶回去。走远了好像和相伴的人小声讨论了他们几句,只是隔得远了只能看见他们似乎冲他们这个方向摇摇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陶子晔只看了一眼,并不在意地扭过头不理他们。倒是其他几个男人有些在意,他们从来没有被那么多人围观过,而且那些人的目光看得他们心里毛毛的。
肖杭又过来找他说话,村里的女人有经常过去他们那里帮忙做点挑水这样的粗活。他找了机会同她们搭话,倒是从她们嘴里能套出一些话来。比如他知道村子后山的山洞里关了些人,还有人专人看管。
肖杭同陶子晔说道:“听说昨晚有个产夫难产去了,只留下个孩子。听说大人也赶过去了,孩子是被大人抱过去了么?村里的人都说大人最喜欢小孩子了,村里很多孩子都是喊大人母亲的。”
陶子晔头次听说这个事情,也是到了这会他才知道女人昨晚连夜出去是因为这个。他看了肖杭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做些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隐瞒的,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着孩子,你想知道吗?待会回去一起过去问问大人,这种事情大人你想知道大人肯定也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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