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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又被绸带紧紧的绑在了床上,他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那团火焰烧掉他的念想,看着那火焰一点点吞上晚娘的面庞,涎水从他唇角溢出来,粘到他花白的发丝上。

这三年他真的老了很多,仿佛当夜随晚娘而去的还有他的余生。皇后刘氏却很得意的欣赏着眼前的这幅情景,她又将手中的一幅画抛到火盆里。

“陛下眼下该是恨极了吧,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去。不,你心里哪有什么旁的女人呢?从来不就是只有郑晚娘一个吗?她活着的时候,你宠爱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她死了,你怀念她,满心满眼仍是她。不能成为你爱的女人不要紧,我可以成为你最恨的女人。”

皇后刘氏便颠笑了起来:

“陛下啊,臣妾告诉你,当年郑晚娘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皇后王氏动的手脚,也不是你的母后。是我,是我刘如意,哈哈哈哈哈!而杀掉郑晚娘的弟弟,害得你们起了嫌隙的人,不是你的儿子朱辞远。是我,是我联合着临安王世子一起干下的。为的就是让你和那女人破镜难圆,为的就是你们父子反目,间隙难补,对了,告诉你,害得你那心爱的贵妃难产丧命的江剡人头,是她身边的玉茗送进去的。而玉茗,是我刘如意的人。”

那些尖刻恶毒的话一句一句进入皇帝的耳朵里,朱彦清的身子随着那些话语抽搐了起来,抽搐着如同一条疯狗。

而此时藏在立柜里的王彬却死咬着手,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

皇后说着,转眼去看床上的皇帝。他此时已然浑身抽搐着,如同路边一条任人唾弃的疯狗。她竟笑出了声,将手中的画卷全都扔进了火盆里,拿过一旁的汤药碗,换了副柔情蜜意的神态,将那药汁喂入皇帝口中。

只是那药汁一半进入了皇帝的喉咙里,引得他一阵一阵的咳嗽。那咳嗽仿佛是从肺管子里发出的呼啦呼啦地刮得人耳膜生疼。还有一半儿,则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流到了他早已杂乱交错的白发上。皇后拿帕子替他擦擦嘴角:

“陛下您别急,你的儿子很快就会来救你了。”

***

皇太子的昭令一发,临安王的两万大军很快便从临安出发,以支援北疆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入了京师。

其中的大部分驻扎在京郊周围,而另一部分则悄悄的潜入皇城像蛰伏在黑夜里的狼,蓄势而发,睁着幽绿的眼睛只为猎物出现的那一刻大快朵颐。

此刻夜色降临,整座皇宫笼罩在一股静谧而压抑的黑暗之中。而在这宫里大多数人还在枕上安眠的时候,一场焦灼的态势却已然酝酿在了这西宫之中。

那年皇帝自贵妃去后,身子越发不好,朝政几乎都交到了太子朱辞远手里。他则搬出了皇宫,到了这西宫之中。三

年来,他在皇后刘氏的指引下宠幸藩僧道士,对吸食五石散上了瘾,只因这些五石散能让他在幻梦中再次看到他的晚娘。

然而在他只心心念念那死去的晚娘之时,他却不知道他的太子却早就偷偷的潜出了宫城,去往了临安。而皇后刘氏则抓紧这一时机,将禁卫军首领换成了临安王的人,整个西宫如今都在临安王世子朱承昭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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