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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后来她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到了床上。后来听别的小太监说,真是太子殿下替她求的情,这才免了责罚。
她听罢,只愤恨的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断不肯承他的情理哩!
***
景仁宫里,皇后刘氏将那红唇一勾,将手中的茶盏吹了一吹,这才慢悠悠的笑向朱辞远:
“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殿下今日来我这宫里,是有何贵干?该不会真是来给我这个嫡母请安来的吧?”
朱辞远却不愿与她废话,将手中的那张纸丢给她。
“来同皇后娘娘讨一个人。”
皇后刚要冷笑,可待她看下那张纸之后,又变了脸色。她咬牙切齿的看向朱辞远:
“真真是个痴情种。不过是个屡次背叛你的奴才,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回去?”
朱辞远只是冷嗤一声:
“她是我的人,她犯了什么错或者什么罪,都是我来定夺,由不得别人来评判。娘娘当初把她扣在身边,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要挟我。如今娘娘自己抉择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审问,宫女令英吐出了不少东西。娘娘和临安王的苟且,以及那个悄悄生下的孽种,想来不必我再说下去了。”
那张纸渐渐在皇后手中被捏皱,气的浑身都要发抖。最终,她也只得服软,应了声:
“好。”
***
紫禁城刚落过一场秋雨,檐下淅沥地滴着水。
蓦地,檐上一滴水冷不丁地掉进了那小太监的后颈上,引得他瑟缩了一下,直起了腰来,却正瞥见端本门那边被押进来的人,忙扯扯同伴的袖子,“你瞧,那不是先头咱们宫里的怀恩公公吗?他不是背叛了殿下攀皇后的高枝儿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没见是被押回来的嘛。真是可惜了,”那小太监唏嘘着,“当初咱们殿下多宠幸他呀,宫里还传出了……那样的流言。啧,跑去烧皇后的灶。也是活该没那个命。”
……
怀恩整个被禁锢在了墙角处的一隅之地,头上的黑色圆顶双拱帽挣扎间掉落。柔软散落下来的青丝,被反缚在身后的双手……烛火映在她惊恐而惶惑的眼中,也烘软了那明明怕得有些颤抖却非要撑着一口气紧紧绷直的身子——何处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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