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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道:“允怀,拜见你母亲。”
她竟成了他的继母。
他气的咬牙切齿,将手中杯盏捏碎,发誓要让她痛哭悔恨。于是他屡次下绊添堵,不肯给她安生日子。
可当他得知她即将遭人陷害,失去清白,终是软了心肠,义无反顾地冲去救她。
帐香旖旎,她半截儿皓腕搭在床沿。见她被人迷晕,他匆匆上前查探,正在此时却进来一堆长辈。
醒来的她哭的梨花带雨,纤纤玉指颤抖着指向他,说他意图玷污继母。
齐昭南这才恍悟,他中了她设下的局。他因此被赶出家门。
三年后,他荣光归来,将逼着齐家写下的休书甩在她脸上。
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拭掉脸上的泪珠儿,“现在才知道怕吗?”,他顿了顿,笑的阴寒,“你诬陷我的时候,你害我受家法的时候,你将我从侯府逼走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从此她被锁进家庙,终日里的青灯古佛。
只是有仆妇言,常见世子爷深夜从家庙之中走出,理整凌乱的袍衫,眼角漾着残留的春色。
第60章 疑心 ·
怀恩说完, 拿眼看了看房内,见并无外人,且门窗紧闭, 这才凑在朱辞远耳边,小心嘀咕了几句,说完还叹了口气:
“奴才早就想把这些事告诉殿下了, 只是总怕殿下发现奴才的身份,这才没敢说。可奴才在大牢里的时候就后悔死了, 要是奴才把这些秘密都带到了地底下,日后这些人若真害了殿下,那可怎么办!”
朱辞远摸了摸她的额头:“好, 我知道了, 以后这些复杂的事都交给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乖乖把身体养好。”
这丫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呢?他有时听着想着这些事, 也会气恼她为何不早早同自己说。可转眼又觉得,到底还是他做的不够好,没能让她释放下心防来。往后他定会护好她, 再不让她面对这些尔虞我诈的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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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叶上的翠绿一点点被金黄蚕食, 再悄悄的离开枝头落到地上,从此风吹雨淋碾作尘土,悄悄的蛰伏在黑暗里,等待着下一次的新生。转眼一个月过去, 已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深秋了。
怀恩这一月以来身子骨已养的差不多了, 除却一些辛辣油腻之物不能吃, 其他倒与寻常无异。这一月以来,朱辞远对她有求必应, 怀恩也对他假以辞色,日子倒也安安静静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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