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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却不听他絮叨,只觉得自己真被人当成小孩子了。她抿抿嘴,撸了袖子也准备干活。哪知碗还没碰到,她这胳膊肘无意间一顶,方才那摞碗便应声而坠,哗啦一声吓得怀恩只往后躲,回过神来又仰头冲朱辞远讪讪的笑。朱辞远又好气又好笑,将她赶出了厨房,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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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怀恩坐在小榻上玩弄着手里的鲁班锁。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朱辞远,见他虽然在看书的模样,却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朱辞远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向她,向她招了招手。怀恩跳下小榻,也不穿鞋,赤着脚就跑过去,却又嫌脚凉,顺势便坐到了朱辞远膝头。
朱辞远摸摸她的脑袋,“你进来的时候装银子了吗”怀恩听的这句,立马从他膝头上跳下来,往后退了老远,捂着袖口戒备的看着他,“殿下你想做什么”朱辞远看着他,有些好笑,只是他今夜的笑容极淡。怀恩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是真的有心事,或者说这几天他一直是有心事的。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便听朱辞远到:“也花不了太多银子。只是想着明日有人来送食材,你同他打听下,老师现今如何了”
怀恩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又生怕朱辞远看出来,只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不料她刚抬眼,便见朱辞远定定看着自己。她有些惴惴的咽了口唾沫:“殿下,奴才去给你洗一些桃子来。”
“站住。”朱辞远起了身,拉过她转过脸来,是很严肃的神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怀恩见他板起了面孔,有些害怕,只低下头来搓弄着脚尖儿。朱辞远软和了声音,去摸她的头,“是不是吓着你了若知道什么便告诉我,我早晚要知道的。” 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宁。怀恩的反应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却极力安慰自己。
按理说该是没事的,联络镇北侯的信虽然是老师写的,却也只是约他相见,并没有什么诗句。况且老师这些年在朝中颇有声望,德高望重。以他的猜测,陛下大概会罢了他的官身。他告老还乡也好,免得再搅进这些纷争。“你说话呀。”他的声音依旧很轻。
怀恩抬眼看他,见他极力克制的模样,眼里便闪了水光,咬了咬牙,知道再难瞒过去,只好嗫嚅道:“阁老,阁老他撞柱了……”
朱辞远听到撞柱两个字,整个人像是摇晃了一下。她赶忙秒补道:“奴才也是赶来的路上听人说的,说不定只是谣传,等明日奴才去打探一二。老大人那么温和的人,他不会做这些的。”她断断续续的笨拙的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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