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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咽下了后面的话,他抬头见郑晚娘怔怔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郑晚娘看向他,对上了他来不及偏转过的目光,她勉强的笑了笑,将话头岔开了:
“我酿了梅子酒,给你留了些。”她复又垂下眼,“夜深了,你回去吧。”
她还记得自己爱喝她酿的梅子酒,江剡的唇角不自觉的便弯了下,这才告退:
“娘娘早些安歇。”
他还记得当年他还是个小小内侍,偷了她给皇帝酿的梅子酒,被人告到她面前,她笑话他,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贪嘴。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这么多年了。
江剡起身要往门外走,然而走到了门口,他默了默,终究是开了口:
“奴才之前说的法子,娘娘若想通了,奴才就安排。”
“再说罢。”她声音淡淡的,郑晚娘借着摆弄花叶偏了偏头,一张脸隐在烛灯后的昏暗里,让他看不分明。
还是没想通。江剡在心底叹了口气,但想想,她没有发脾气也是个好兆头,他第一次提的时候被她下令拖下去打了板子,再提的时候挨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第三次提的时候额角挨了她掷过来的茶杯……她对皇帝终究还是留着念想。
***
怀恩一大早起来便赶去了御马监,将那五千两的银票给了德禄,顺利地将那路引和户籍带了出来,心心念念的物件终于到了手,她揣在怀里喜滋滋的,她背着手一路踢着小石子儿。只是在转弯处的时候,一撇眼睛,好像看到后面身形一闪,她倒也没在意,哼着小调往回赶,心中筹划着她的出逃之计。
她回了围房,将户籍和路引藏好,便准备睡个回笼觉,却哪里知道早早有人将她方才的一言一行报到了朱辞远那里。
她正睡得香甜,忽然门被拍得砰砰作响,不耐烦地拽了被子“谁呀?”
那小太监只好隔着门解释,“公公,殿下要去听学,说今日要您陪同。”
怀恩气闷,却又不好当着这小太监发作什么,瞧着自己眼下睡意也没了,只好三下两下收拾了出来,跟他一起去寻朱辞远了。
只是怀恩原本以为朱辞远是有事,这才叫她前来,哪知听了一上午的讲学,他连个眼风都没有给自己,回来的路上也对她淡淡的,什么话也没有同她说。
怀恩心中狐疑,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了他,却也没甚心情去哄,想自己如今户籍和路引都到手了,早晚都是要走的,倒不如早日断了些得好,这般想着便回了屋,只是刚一进屋,便觉得不对劲,虽然屋中陈设倒也整齐如常,只是她总觉得透着一股怪异。
她心下不安,忙去翻找被自己藏起来的户籍和路引,却早已空空如也,但好在她当时将两份分开了藏起来的,她赶忙去看,好在那身份为女的户籍和路引皆还是在的,她刚准备松下一口气,一瞥眼,却见那床对面的矮柜位置有些异样,连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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