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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来福被带了进来.怀恩已被人押在屏风后,不许她出声,亦不许她动作。
来福刚一进来,便觉殿中气氛诡异,那端坐在上首的殿下面沉如水,不似往日的温文尔雅,他紧张地干咽了几下。
“大半个月前,发放冬衣时,可是你替怀恩领的?”
“回殿下的话,是奴才。奴才听闻怀恩公公重伤初愈,便想着去讨个巧。”
“那冬衣里的字条可是你所放?”
来福心中大惊,忙“砰砰”磕头,“不是奴才!殿下,不是奴才!奴才只是去送冬衣,哪里放过什么字条!”
朱辞远一看便知他做贼心虚,否则怎会反应这般大,便目光冷冷地吩咐:“拖下去,打到肯说实话为止。”
长宁上前将人往外头拖,来福见形势不妙,忙急急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几板子打下去,长福是趴在刑凳上被抬进来的,血腥味顿时在殿内弥漫开来,怀恩极力压制着胃里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之感,想自己当日不过只给了他一串铜钱他竟这般仗义,挺到此时,已是仁至义尽了。只听来福沙哑着声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像已没了太多力气:“殿下,奴才……奴才招……”怀恩闭了闭眼睛,那一瞬间,她像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吴公公!”听到这声哭喊,怀恩睁开了眼睛像是一个几要溺毙的人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又听那来福断断续续道:“那日吴公公给了奴才半两银子,让奴才将那夹了纸条的冬衣给怀恩送去!奴才……奴才只知道这些了,奴才方才并非故意欺瞒殿下,只是当日吴公公告诫过奴才此事若走漏半点风声,便要了奴才的小命,奴才这才……”
朱辞远蹙起了眉,竟是自己冤枉了她么,可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其实方才来福不肯招认时他就隐隐猜到了,若是怀恩找上的他,那他自然毫无顾忌招认了便是。可若是吴祥那就不一样了,虽然现下吴祥被带走,可他在这些奴才中积威甚重,谁敢保证他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朱辞远挥了挥手,便有小太监将来福抬下去了。
他揉了揉额角,其实前后想想怀恩的话的确没有什么破绽,不像是慌乱之中编造出的,自己今夜真是糊涂了,为什么总要怀疑这个奴才。其实她虽然小错不断,总是惹祸,对自己却是很忠心的。他放软了语气,朝屏风后道:“出来吧。”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屏风后头反而传出阵阵克制又低沉的呜咽声。他叹了口气,想她平日里就娇气得像个女孩儿,此番受了惊吓,要不知委屈成什么样子。于是便命众人都退下,抬步往屏风后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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