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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若是今夜不成,等待她的是一场更狠的毒打和更严密的囚禁。
一路躲躲藏藏,待到了寝殿附近,这般冷的天儿她还是沁了一头的汗。微微松了口气,正搜寻着适合自己躲避的地方。冷不丁后颈被人敲了一闷棍,怀恩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紧接着两个小太监用麻袋将她罩住,扛上了肩头,不知要运往何处。
***
御花园内假山一角,月光黯沉,山影嶙峋。在满空璀璨烟花下,显得格外幽深静谧。
“主子的意思是让你多与三皇子亲近,借着伴读的身份渐渐取得信任,日后才好行事。可主子听说自打三皇子回宫以来,你只去过端本宫一次,主子让我问你——” 女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喉咙间嘎吱嘎吱的声响,她惊恐地睁大双眼,发现方才还一脸云淡风轻,静静听着的朱承昭此刻面色阴沉狠戾。而那扼着咽喉的虎口正不断收紧。
那女子不敢再挣扎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自己与临安王世子私会的事被人发现,她身份敏感,哪敢冒险?
朱承昭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宫女止不住的抽搐已是濒死之际,他这才大发慈悲地松了手,拿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随后将手帕掷在那极力压抑咳嗽的宫女面上,淡淡道:“她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同我讲话时可务要记牢了,不过是我父王的姘头,也敢对我呼来喝去?”
那宫女缓和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忙跪伏于地,“奴婢该死,还请世子爷恕罪。”
“把我的话告诉你主子,三皇子那儿我自有主张,不必她插手,让她盯紧郑贵妃那儿便成了。”
那宫女领命后忙退了下去,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那宫女走远后,朱承昭才忍不住咳起来,望安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服侍朱承昭服下。
两人刚欲走,却听得湖边一阵窸窣,便双双停了步子,隐身于假山之后。只见两个小太监扛着一个麻袋,紧接着从袋里拖出一人来扔进了湖里。随后便左张右望地走开了。
朱承昭忙吩咐望安上前将人救起,无他缘故,宫中要一个人死太简单了,这般大费周章,必有蹊跷。
望安长于南方,凫水功夫自然不赖,他纵身跃入湖中,被湖水冻得一个激灵,好在被沉入湖中之人身子不重,他费了些力气便捞上了岸。
借着月色打量,总觉得这张苍白的脸有些眼熟,却也不敢耽搁,忙按压那人的胸部,试图将它吸入肺腑的水挤出来。
按压几下之后,忽觉手下有些不对劲,正巧怀恩的衣服方才拖拽间衣襟散开,精致而秀美的锁骨带着水光,在月色下十分撩人,望安惊骇地跌坐到地上,再看那人惨白的面,猝然想起了她是谁!
朱承昭瞧见望安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禁蹙眉,“怎么了?”
“殿……殿下!那人是个女人……她她她……”
朱承昭正想着女人有什么稀奇的,便听望安接道:“殿下!她是怀恩!就是上次咱们在端本宫见过的那个小太监!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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