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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无数次梦中,发了疯一般想要求娶这个女子。
念无相收敛心神,对谷粒所言没有做出任何意外,惊诧,或是羞愤的反应,他只是平和地望向她:“那我与你的关系是什么?”
说完,他似乎怕谷粒不明白,又补上一句:“就算不能结道侣契,我亦愿意。只是想问问你心中那个界定。”
谷粒:“……”
你说这话,可就难倒我了。
她只想着怎么刁难,然后让人知难而退。却未想过对方接受度非常高,竟然还能十分期盼地询问关系界定。
她很怀疑就算说是老妈子,念无相也能点头认下,主动做起老妈子该做的事。
如今的佛子念无相与心魔,与幻境中那疯魔的红衣僧相比,行事上果真是大相径庭。
可谷粒又打心眼里觉得,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一个人。
是那一个人的不同面。
容茂鹤看着两个小年轻你来我往,脑海中一瞬间想到两个小人打架。
一个说“我反弹”,另一个说“我反弹了你的反弹”,最开始那人说“哈哈反弹无效,现在你是我的了”。
做师父的人了,旁若无人笑出鹅叫来。
弥严尊主很是惶恐。
水镜台的阶梯角上,季原噙着壶嘴对酒高歌,待咋舌叹一句“好酒”之后,他把眼神转向镜中。
季原一酒一剑混迹人世间的经历繁多,看遍了烟火气息,乍一听到两个年轻人如此对话,不免就想到了“外室”这存在。
他故意借着酒劲儿说,也是为了给师侄提个醒。
毕竟小谷粒是他看着长大的,与他脾性也最为相合,最近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爱慕之情,脾气性格变了很多,整天追在那个禅宗佛子屁股后面跑。
季原打一开始知道念无相可能要夺走亲亲小师侄儿,自然是不爽的。
可后来不远不近地瞧过几次后,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跟传言里的佛子不太一样,倒是不经意露出的自然感很得他喜欢。
季原看人一向很准,这次他也觉得,这两个小孩嘴上说的未必就是真的。
因为眼睛里不经意间透露的,很难骗过旁观的人。
季原眼神转一圈最终落在自家师侄儿身上,用着最不着调的口吻调侃:“一不明媒正娶,二不让住进家门,这不就是……凡间子娶的外室了吗?”
话毕,他打了个酒嗝,功成身退。
容茂鹤瞪着眼跟弥严尊主对视,俩人眼里都写着“他说的好有道理”。
谷粒正愁于应对,没想到小师叔上赶着就送来招数,还鞭辟入里,让人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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