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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珠前几天让裴屹舟牵了手,虽她是“被迫”的,到底是合起伙来“骗”了灵萱,现下里有些内疚,也不好去拂她意,便指了指那边一个小盆,道:“那……那萱萱帮忙淘洗一下桑葚吧。”
实则,桑葚矜娇得很,一碰就烂,泡在盐水里好好的,哪里需要淘洗。且裴灵萱由来粗鲁淘气,哪里会干这等精细的活儿,晓珠不过瞧她闲得无聊,让她玩一会儿罢了。
灵萱这下得了指令,哪里肯安分守己,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两只小胖手往水里一浸,又是抓来又是搓,把一盆水荡得叮里隆咚、稀里哗啦的,嘴里也嘻嘻哈哈地不停。
不多时,那一盆清清凉凉的水就黑乎乎的一片了,自然,其中的桑葚也不知是何等惨状了。
那盆桑葚也没有多少,本也是给灵萱玩儿的,晓珠便没去管她,自己一门心思地砸蔗糖。可等她再一抬头,竟见得灵萱脸上黑乎乎的,小花猫一个,而裙子竟也污了。
且也奇怪,污的不是别处,正是屁-股上那一团,黑魆魆的,和桑葚水成了同色。
晓珠心中正有疑窦,忽见得小姑娘把两只黑乎乎的手往身后挠去,边挠还边说:“哎呀,怎么这几天屁-股蛋-蛋这般地痒呢?”
晓珠吃了一惊,俄而又笑起来,笑声银铃一般,传得老远:“你……你一边抠-屁-股,一边洗桑葚?”
灵萱一听,忙把双手摊在身前,举得老高,好证明自己没有抠-屁-股似的,可身后又实在是痒,屁-股便扭来扭去的,脸上一副古古怪怪的表情。
晓珠笑了一阵子,见灵萱洗的那一盆桑葚也已经不成样子了,左右没多少,也不去训她了,只用巾子擦了手,把人牵着往屋里走,要去换裙子。
待进了屋子,灵萱只觉得,之前屁-股是痒,这时候变作疼了,一碰就疼,连板凳挨都挨不得了。她坐也坐不了了,唯有趴在榻上,蔫答答的,把手里的一只威风凛凛的布老虎扭来扭去的。
晓珠一面在柜子里翻衣服,一面问:“是不是这几天吃了什么燥热的东西,长了疹子?”
灵萱细细回忆了一阵,摇头道:“没有……”忽的又恍然大悟,一拳把软乎乎的布老虎捶成了个扁扁,苦着脸道,“就摘桑葚那天,我在一块热石板上坐了下,回来就有点痒了。”
晓珠听罢,心头有了计较,也不去找裙子了,忙掀开裴灵萱的里裤一看,只见四个大红疮都长在屁-股墩墩儿的左半,尤以下方靠近大腿那个最大最红。
果然如她所想。
历来野外的石头坐不得,尤其初夏人人衣衫单薄,坐了的话,更容易长疮。
她自言自语地道:“哎呀,看起来有点儿严重呀,得去买点药膏来敷。”心头却略过一阵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一幕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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