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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沈姝不在的时候,他其实没什么恐惧,可是她回来后,他倒是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少年摸了摸胸腔的位置,那里,滚烫的心脏缩紧,有些难受。
患得患失不是个令人愉悦的情绪。
他从桌案上端了碟桂花糕:“这个不是杜府的。”
沈姝眉眼弯弯地接过来,拿了一个:“杜府做的吃上去真的咯牙。”
她在半空比了一下:“跟石头似的。”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衣袖往下滑了一些,露出腕骨处乌木的手环。
温桓低眉笑了笑。
沈姝咬着桂花糕:“对了,方才过来时,我遇到了昨晚澧水院中的那名小丫鬟,她同我说了一些事情。”
看着沈姝兴奋的模样,温桓也做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她说了什么?”
沈姝忍不住笑,温桓可真是捧场啊。
“她说每晚入睡时,宋昭会把屋门反锁,从不让她们进去,有一晚,过了三更,她瞧见宋昭的屋中还亮着灯。”
“还有,”她顿了顿,“听说宋昭来杜府带的东西不多,其中有一本诗集,她一直珍之重之,从不许别人动,日日翻读,纸张都泛了边。”
“温桓,你怎么看?”
沈姝眨了眨眼,凑得近了些,小少女软绵绵的气息就停在温桓颈边。
少年忽然想起昨晚沈姝抱着他脖颈时的感觉,漆黑的瞳仁覆了一层雾气。
答沈姝的问题时,他就显得漫不经心起来:“宋昭很喜欢诗词吗?”
沈姝摇了摇头:“不对,你再猜一猜。”
“那本诗集中有什么玄机?”
沈姝吃完了最后一口桂花糕,想,温桓可真是于风月之事没有半点关心啊。
温桓提着兔子的耳朵,将它从沈姝怀中拎过来:“还是不对吗?”
沈姝点头,指着他怀中可怜巴巴的兔子:“你能不能别关它了?”
少年将兔子放在地上,十指交叠:“如果它不跑,我自然不会困住它。”
可是他刚一松手,兔子就十分敏捷地朝外跑。
少年比它更快,长指收拢,轻轻松松地捏住了它的耳朵。
兔子又被拎进了木笼中,少年的背影依旧孤单,并没有因为多了只兔子而改变什么。
他的长指搭在机关锁上,很熟练地将它扣上:“你还要去澧水院吗?”
“去,我想同宋昭聊一聊。”
宋昭刚吃过药,倚在榻上,乌发顺着瘦削的肩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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