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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子远比修窗子用的多上许多,他喜笑颜开地道谢,又叫小二带几人上去。
走上楼,小二殷勤地推开房门:“就是这里了,您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叫我。”
这间房要宽敞许多,里面的一应陈设也要好些。
最重要的是,几扇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炭火又烧得足,虽称不上温暖如春,却能让人在严寒的冬夜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温桓往里面看了一眼,信手将门带上:“换一间。”
卫让瞠目结舌:“这不是挺好的吗?换什么?”
温桓的目光在沈姝身上一顿,她偏着头,也疑惑地看过来。
“不喜欢。”温桓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了三个字。
小二有些为难:“可确实只剩下这一间房了。”
温桓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食指搭在袖摆轻叩。
楚行之挠了挠头:“我的房间倒是就在不远处,不过与这间也差不多。”
温桓“嗯”了一声,目光转向卫让和沈姝的方向。
沈姝垂着眼眸笑了笑,可真挑剔啊。
不过温桓今晚如此反常,大概是因为心中不好受。
最终,卫让十分大度地拍了拍温桓的肩:“要不我同你换。”
温桓抬起黑眸,静静看了沈姝一眼。
沈姝张了张口,其实她想同温桓说,那间的窗子还没修好,夜里挺冷的,你别换。
不过这有些过于失礼了。
意识到这点,她的颊边有些红,最终问两人:“有需要帮忙的吗?”
温桓拎着包裹,转身朝二楼走去,似乎还是不开心。
倒是卫让“啧”了一声,将房中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在屋中转了一圈,觉得没哪儿不好,处处都是烧钱的快乐。他若有所思地站在朱漆屏风前,瞧着上面绘的岁寒三友。
所以,温桓今晚是怎么了?
沈姝回了屋中,看了一会儿话本,准备熄灯就寝。
窗子仍是关不严,她简单拿布条堵了堵,虽然仍有缝隙,但好歹比昨日强上许多了。
她站在窗边,往隔壁看了一眼。温桓的屋中依旧烛火通明,看上去他也没有睡。
沈姝想起那日卫让所言,温桓去请一位杜氏的旧交出山,但他与杜氏分明关系不好极了。
若她没记错,书中曾说,温桓只在他外祖的大丧之日回去过一次,此后再未回过杜氏。
她想了想,将包裹解开,从里面翻出只小兔子来。
小兔子是她自己缝的,外面是碎花绒布,里头塞进松松软软的棉花,摸上去软绵绵的。不过她手艺生疏,小兔子的一只长耳软软垂着,另一只高高竖起来,看上去有一点丑。
沈姝轻轻捏了捏小兔子软软的肚子,眸光软下来,带着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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