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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的时候注意力一直在左上角的时间上。
陈秋云比她更关心人来了没,隔会儿就要问一次。
江心本来心跳得很快,随着时钟数字的跳动变得平缓。
程文东给他发消息了:【还在陪客户看房,晚一点到。】
工作嘛,可以理解。
陈秋云临时加班鸽她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江心哪怕画全套妆出门了也可以乐呵呵再回家。
但她这会特别不高兴,她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对的,没有人想故意这样子。
因此恹恹抱着枕头,左脚对着空气一踢。
陈秋云打了电话过来,她接起来,声音也提不起劲:我跟他说工作要紧,不要来了。
陈秋云啧啧两声:有点酸,不像你。
江心是个特别独立的人,从她一个人决定从北京搬到余安,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就能看出来。
也不知道是最近有人帮忙的次数太多还是怎么的,小脾气也多起来,有些不安:这样讲是不是不好?
她平生也是头一次有喜欢的男孩子,患得患失对大家来说都是,尤其是一下午的期待,浇在头上是盆冷水,现在已经是在尽量维持体面了。
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
陈秋云本来多少有点瞎起哄的意思,这会叛变:要是这样就觉得不好,那我看这男的也不太行。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说着,有人敲了门。
江心顿住:好像是来了。
程文东带了奶茶来,江心跟他打了句招呼,正要挂电话。
陈秋云指挥她:不许挂,也不要说跟谁聊天。
她憋了一下午,这会也是戏精附体,居然不知从哪搞了个变声器,说话一口公鸭嗓。
江心差点以为她被绑架了,顺从地冲程文东指了指手机,意思是我讲个电话。
程文东点点头算接收到了,奶茶插上吸管给她。
热的,江心皱眉。
程文东看了她一眼,大有都这样了还想喝冰的的意思。
江心耸耸肩,接着听陈秋云发疯。
她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用公鸭嗓聊些旧八卦。
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和女朋友分手了。
江心跟着附和。
两个人认识近二十年,朋友圈生活圈几乎融为一体,说起来话自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把别人隔得远远的。
加上偶尔露出来的明显男人声音,江心余光里总觉得程文东的脸色像要杀人,削梨子的刀一顿一顿的。
江心窃喜之余又有些不安,匆匆挂电话:下次再说吧,我今天有事。
陈秋云手速多快,电话才挂,消息就发过来:【能不能有点出息!】
江心也知道她是想借用这种方式逼程文东更进一步,但哪怕是虚假的第三者,在她这里,都是不该在感情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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