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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亦寰也不想在这时候搞架让警察白揍一顿,也退后几步,回到了自己床边坐下。总有一天,他觉得文则和他得拼上一场,不知道为什么,万亦寰总有这种冲动。这不光是因为文则是昊沣的人,更因为文则让他看不透,也看不懂。
警察见他们都安静下来,只当是卖了乖,在门边徘徊一会儿,终于晃头离开。
阿亚于是蹲在文则床边,一脸的莫名其妙,“文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文则抬头,见阿亚脸上旧伤未愈,新伤又至,恍然觉得这才是现实。没一会儿,他伸出手揉了揉阿亚的头发,低道,“你小子别再搞事了。几条命够给人揍的,不是说好等出狱了,一起去跟昊沣要个店子做做,过点舒坦日子么?”
阿亚闻言,顿时红了眼睛,揪着文则的裤腿道,“文哥,我是个傻子,可傻子也知道什么是好坏。我就信你。用老大的话说,你是个用心的人,不讲没良心的义气。以后就算出去了,我也还是要跟着你。我那样傻的不知道能干啥?以后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阿亚说着就掉起了眼泪,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不是那么简单。会哭的未必不是好汉,文则向来喜与性情中人结交,跟了昊沣以来,文则看过太多会哭的兄弟,只是那哭,却哭得叫人相信。瞧着阿亚这样子,文则的眼神变得复杂,不知是在想什么,他僵靠在被子上,背对着阿亚,只回了句,“傻小子!”
若说同一个世界的人都闹不懂文则心里的念头,那么青青呢?她就能懂吗?
尽管青青在监狱做辅导已有四年,但她并不了解实质上的监狱生活。即使是从文则的眼里,她也读不出任何信息。
正式的聘用和约搁在桌上,白纸黑字,决定着青青的将来。可这时候青青却靠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厨房里咕噜噜响,飘出了股糊味儿,青青才猛地回神,连跌两下冲进去关掉煤气阀,厨房里的灯坏了好几天,青青只好摸着黑把煮坏的皮蛋瘦肉粥端了出来。几年来她独自一人住着200坪的房子,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房子对她来说都有些太空旷。青青把粥放在客厅里的大茶几上,取了只小勺一口一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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