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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
“——越前。”
从对面发过来的球软绵绵地砸到了地上,越前龙马有些愣,看到一身西装革履、与街头网球场格格不入的迹部景吾走过来,打招呼:“你好。”
迹部景吾有好些年没见过越前龙马了,大多时候是在网球月刊上或是全球直播里看到他。
他眯起眼打量着他。
用商人的眼神。
那个张口闭口喊他“猴子山大王”的嚣张少年,似乎真的长大了。
“叙旧还是留在以后。”迹部景吾收回视线,抱着手臂对迹部绯月说:“绯月,我们该回去了。”
迹部绯月:“好。”
她把球拍塞进网球袋里,拉上拉链。便听见越前龙马漫不经心的一句:“还没恭喜你。新婚快乐。”
他想,明天他大概是没什么机会同她说的。
他也收拾好了网球拍。
仿佛有什么攥紧了她的心脏。
迹部绯月听见自己机械的、漠然的声音,漫长岁月、滚滚红尘里她只记得眼前少年淬着暖意的双眸。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越前龙马,我要嫁人了,你不挽留我一下吗。”
越前龙马拽紧了网球带,指尖微微泛白。
他低着头绕开那对兄妹,默数着台阶走下去,没人听到他极浅的一声:“好。”
……
夜凉如水。
却不如那个姑娘的眼神,如月光般冰凉。
*
到头来越前龙马还是去了迹部绯月的婚礼。
听说迹部财阀与渡边集团世纪联姻的婚礼本来是定在浪漫的法国普罗旺斯的,但迹部绯月执意回日本东京的礼堂,举办了这场盛大的西式婚礼。
越前龙马来迟了,他到的时候桃城坐在座位上朝他招手,他弓着腰走过去坐下。将近二十七岁依然咋咋呼呼的前辈发出疑问:“哎,越前。你居然不在前男友席位那一排。”
他凉凉瞥去一眼,聒噪的人立马噤了声。
…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越前龙马,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都是关于那天的迹部绯月。
她和别人拥抱、亲吻,交换戒指。
她笑靥如花地挽着别人的手臂走过长长的路,穿着一袭白无垢,拖着逶迤至地的裙摆,对着别人说我愿意。
那是他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姑娘。
什么滋味。
就是如果可以从头来过,他不要她是迹部财阀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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