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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氏和长安派出去的探子虽然迟迟没有消息,荀延和熙兴帝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太过在意,毕竟郑氏的实力在那里,此刻荥阳戒严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可他们的人很快就又发现他们在秦州的暗桩一夜之间全被拔了,秦州虽然说是郑氏的地盘儿,但这样的控制力和行动力却很是让人心惊!
熙兴帝在长安接到消息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他几乎可以确定荥阳郑氏一定是隐藏了什么,大良如今风雨飘摇,秦州和长安就隔了个晋州,可他之前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若是郑家真有什么不轨之心,长安危矣!
荀延也同样开始把目光看向了荥阳,郑氏释放出来的气息他可太熟悉了,他就说嘛那些顶级世家总不能都是蠢货,只想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和大良这艘破船一起浑浑噩噩等死,原来还有个聪明的,只不过就是不知道对方准备了多久。
荀氏从他父亲开始用了二十年筹谋准备,才有了如今的实力和底蕴,郑家做为顶级世家又到什么程度?
荀延眼中冒着精光,他此刻无比想知道自己的对手会不会是这个郑氏!
郑家家主去世,这对世家来说是件大事,不说别的郑氏的丧事就得认真对待,每家过去祭奠的人必须都得有些分量才不失体面。
清河这边儿派了崔汶去,没办法谁让清河除了家主就只剩未出嫁的女郎和个豆丁小四郎了,秦州距离清河路途遥远,别人不会讲究崔氏大祖房这一点的。
崔汶临走前崔教授还特意嘱咐:“我与郑兄前些日子还把酒畅谈,没想到如今却阴阳两隔,郑兄去世他家二十一郎恐怕在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你去了后给郑二十一郎带句话,他当初和阿蓁说的无奈我已然知晓,我不怪他和阿蓁一起糊弄长辈,这正说明他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只是人生在世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若是在家过的不畅快可以随你一起来清河散散心。”
不是要入赘吗?那就来吧,清河欢迎你啊!
崔汶听了这话很上心,他也听说了郑氏有意联姻,可到底怎么个情况家主一直不肯跟族老说,如今听了这话他大体是明白了,这次过去刚好给阿蓁掌掌眼,若是个好后生那他就使使劲儿把人拐回来让族人一起相看相看!
郑湘身边的心腹听到了妓馆有人被一种“神药”治好了花柳病后,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给他家郎君把药弄到了手。
“郎君,老奴亲自去查验过,那女妓身上的疮当真消退了,要不咱们试一试?”老家主没了,二十一郎回来后直接坐了承重孙的位置跟着家主处理丧事,他们郎君却连这别院大门都不许出,再这样下去郎君还能有命吗?
郑湘沉默许久才道:“把人找来吧,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况,也不能再坏了。”
带着药的医士表示这药也是他最近刚从一位高人那得来的,高人留下的医书说,这种药要看各人体质,有的人吃了会窒息红肿而死,有的人吃了就药到病除,想治病也得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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