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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能把棉花纺成崔教授基本满意的细线时都是第二年开春了,虽然还是不够崔教授当初定的的标准,但看着棉线放到织机上织出布匹,崔教授试了试手感感觉还行,总算放过工匠们了,
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普通麻布制作更繁杂成布也更粗糙,但他定个高标准大家才有进步空间嘛。
崔教授这会儿高兴的不行,他一向只擅长种地,这会儿也弄出“发明创造”来别样的满足感爆棚,尤其这棉花从育种到纺织全是他一手操办的,那就更不一样了。
时知看着雪白的棉布,她的思绪却到了别处,如果线可以再细一些,织机再改进一下,这样她就可以做医用纱布和绷带了!
这会儿织机效率也不高,时知想要让工匠去改进,但她其实也不知道明清时期的织机是什么样子的。
至于“珍妮机”时知只听过故事,是说把纺线车踢倒了有的灵感,它可以一次纺出多根棉线,具体什么样子她不知道,要改进到满足时知的需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时知没把这个想法告诉崔教授,她爷爷也是个“一生要强”的人,这会正开心呢,还是不打击他了。
崔教授心满意足后又去庄子了,今年春耕又要开始了,这会儿也没时间再带着工匠研究,而且时知的及笄礼也要到了,这是家主府的头等大事,时知和崔教授都要抽空去安排各项事宜。
时知的及笄礼是清河早就期盼已久的事,这代表他们的继承人终于“成人”可以行使更多家主府的权力,当然了也要尽到更多的家族责任。
很多大祖房的族人早早就回到了东武城准备观礼,小卢氏已经提前把给时知准备的及笄礼物送来了,她已经不适合再来清河,但心意总要送到。
族老们甚至早早就开始和崔教授讨论起流程,这些年很多人都担惊受怕就担心他们的灶女夭折了,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时知的及笄礼插簪者把原本的女性长辈换成了崔教授,她的身份代表的意义不同,家族期望也不同,族老们当然明白崔氏的灶女不是个普通女郎在家相夫教子,真要那样他们才要哭出来了。
时知的及笄礼场地定在了家祠,这是崔氏宗子才有的待遇,当天一切规格安排崔汶都是再三确认无误后才放心的。
各大世家都送来了贺礼,就连长安熙兴帝都凑热闹送来一份儿,且不说这次及笄礼是继承人的要格外重视,就说因着崔氏人少这礼就得格外重些。
原因很心酸,每年各大世家本来就有着复杂的姻亲关系,这婚丧嫁娶的人情往来上崔氏家主府都是做“赔本买卖”,好不容易清河有次大活动了,各大世家的亲戚们表示这及笄礼不往重了送他们都不好意思,每年净收崔清老东西的礼也挺同情他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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