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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她能理解发病的原因,简佚打人就太过分了。云如旌没有欠他什么,他也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简佚在发病的时候或许不能理解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动手打人了就应该报告集团,让适当的强制措施控制住“精神病人”。
然而云如旌却只是回答她道:“这是我职责的一部分。”
“您在这儿当‘保姆’就是为了挨打?”姜祎成忍不住说道,“不说别的,您这不疼么?”
听到她这么问,云如旌倒是转过头,看着她认真地说:“疼痛是原始动物进化出反映机体受伤的警报,对于意识数字化的人类而言是无意义的。虽然感觉到疼,但我当时并没有危险,因此这种疼痛也应当可以被忽视。”
姜祎成难以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想法。虽说有时候造成疼痛的的确也不是真正的危险,但正常人发生身体上的创伤,得是先感觉到疼,再能思考到底有没有危险。他这被打了知道疼却不知道还手或者逃开,怕不是感觉神经的传输有点儿问题?
而云如旌紧接着的下一段回应又让姜祎成更加困惑了:“您可能会觉得我有些奇怪,对此我也非常抱歉。我并没有以人类的身份接受过常识教育。”
“人类的身份?”姜祎成心想,他不会又是个曾经的逆戟鲸之类的吧?从逻辑上进行分析,非天然人类关注系外智慧生命的概率,确实也应当比天然人类更高一些。因此虽然非天然人类占太阳系公民的比例微乎其微,也会有诸如彭来、北冥这样儿的OTS会关注到“蓝珀”上系外起源的文明。
然而即使曾经是逆戟鲸,也的知道挨打会疼、疼了得跑吧?但凡是个动物,就没有不本能趋利避害的。别说是逆戟鲸和人类了,就算是个草履虫,它被戳一下儿也得往反方向游动——那都是单细胞动物呢,基本的反射即使不走神经通路也照样儿得有。
可是云如旌的回答却完美地避开了“动物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这一选项:“我是星际开发集团研发的小行星带‘旗鱼’空间站的人工智能管理员。”
紧接着他又纠正了一句:“对不起,应当说我‘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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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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